“名号？”琼霄不解。

    “对。”周元说道，“斗战胜佛、净坛使者、金身罗汉。”

    “听上去很风光，对吧？”

    琼霄点点头：“确实挺风光的。”

    “但实际上呢？”周元语气一沉，“这些名号，都是因果的枷锁。”

    “枷锁？”云霄接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周元说道，“他们成佛后，永远都逃不出佛门的掌控。”

    “无论是斗战胜佛，还是净坛使者，他们的一切，都已经被因果锁死了。”

    琼霄听得直皱眉：“那孙悟空就这么认命了？”

    “认不认命，他已经没得选了。”周元叹了口气，“从他踏上取经路的那一刻，他的自由就已经没了。”

    云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那天庭和道门呢？他们知道佛门的这些算计吗？”

“当然知道。”周元点头，“但他们装作不知道。”

    “为什么？”琼霄不解。

    “因为他们也在算计佛门。”周元笑了笑，“三界的争斗，永远都是互相利用。”

    “天庭想分气运，道门想削佛门，佛门想独占。”

    “而取经人，就是他们争斗的棋盘。”

    周元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但却正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棋盘嘛，讲究的就是谁能下好这盘棋。”

    琼霄盯着他，忍不住问：“那你说，谁能赢？”

    “谁能赢？”周元笑了笑，扇子一挥，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就看谁能下最后一子。”

    “最后一子？”琼霄一脸不解，“什么意思？”

    “你们想啊，”周元扫了一眼众人，故意卖了个关子，“取经路上，妖怪也好，神仙也好，最后的赢家是谁？”

    云霄皱眉：“是佛门？”

    “聪明！”周元点点头，“但你们知道佛门赢在哪里吗？”

    琼霄接话：“不就是取经成功，大家都成佛了？”

    “嘿嘿。”周元笑得意味深长，“你们以为成佛就完事了？这只是开胃小菜。”

    “开胃小菜？”琼霄愣住，“那主菜是什么？”

    “主菜嘛——”周元扇子一收，啪地一声敲在桌上，“是西游量劫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云霄盯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取经只是表面，量劫才是核心。”周元说道，“佛门的目标，不是取经，而是用量劫重新分割三界的气运。”

    琼霄听得云里雾里：“重新分割？怎么分？”

    “很简单。”周元一挥扇子，“取经路上的每一难，都是一场小量劫。”

    “这些小量劫，表面上是妖怪作乱，实际上呢，是佛门在收割因果。”

    云霄反应过来：“你是说，妖怪的气运，被佛门收割了？”

    “对！”周元点头，“不仅是妖怪，连天庭和道门的气运，也被佛门顺手牵羊了。”

    琼霄瞪大了眼：“这么狠？”

    “这还不算狠。”周元笑了笑，“最狠的是，佛门还让三界的人心甘情愿被收割。”

    “怎么做到的？”云霄追问。

    “这就要说到佛门的手段了。”周元说道，“他们用取经的名义，把量劫包装成一场‘普度众生’的善举。”

    “你们想想，谁会拒绝普度众生？”

    琼霄挠了挠头：“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