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油灯,被激荡的剑气吹拂得几欲灭掉,昏暗摇曳的灯光暗影中,只有你来我往纵横交错的两把剑,不时闪耀出一道道森冷的寒光。
白宛如越打越心惊,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武功竟然不在她之下!
堪堪缠斗了二十余招后,心中开始胆怯的白宛如渐渐后继乏力,剑法开始乱了的她不得不一步步退进了房中。
其实这人的武功也没多高,但恰恰比白宛如高出了一截……
眼见对方剑法渐渐散乱气力不济,这人开口说话了:“姑娘不是我的对手,不如咱们到此为止坐下来歇歇,一起喝几杯茶聊聊家常如何?”
“休想,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白宛如想拼死一搏,奈何剑法乱了之后再想挽回颓势,已经不可能。
这人又笑着说:“在下一直剑下留情姑娘莫非不知道?我只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而已,所以半点没有想伤了姑娘的心思。”
突然房中灯火暗了一下。
随即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这个男人身后响起:“你这淫贼再不收手,我便一剑取了你的性命,莫告不予。”
这男人立刻闪身退到了墙边,手挽剑花护住全身后定睛一看,只见房中此刻已经又多了一个男人,正是刚才楼下最后进来的那六个客人中的一个。
白宛如退到了窗户前。
她一边呼吸急促的调整内息,一边暗暗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等下势头不对的话便立刻转身推开窗户跳下去,总比在这无路可逃的房间里束手就擒强。
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开始了:“阁下是何人?为何不请自来多管闲事?”
“江湖人管江湖事,像你这种鲜廉寡耻的淫贼败类,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
“放屁,你他娘的才是淫贼!你这厮姓甚名谁报个名号出来,老子惊吓不是无名之鬼。”
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的伎俩而已,其实这人已经在打主意怎么逃出房去,进来这位还有五个同伴,搞不好一会就是七个人群殴他一个的下场。
白宛如趁机打量了一下后进来这个人。
这应该是个中年人,只见他站在那身形挺直不动如松,气势沉稳面无表情,手中提着一把带鞘的宝剑,显然并没打算立刻出手的样子。
虽然看不见脸但不知为何,这个人让白宛如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听他冷冷回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剑留下立刻滚出房去,二是打赢我可以自行离去。”
江湖中人把尊严和面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留下自己的剑仓皇逃走,那无异于是奇耻大辱!所以先进来这人脸色狰狞的说道:“想留下我的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一落他立刻纵身而上挺剑刺出。
中年人随手一挥,就用带鞘的剑隔开了对方的当胸一击,反手也是一招刺向了对手胸口,招式和对手一模一样只不过他剑未出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