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发什么愣,送餐啊!”
“哦。”
花雾冲她吐了下舌头,转身端起取餐口的餐,给对应的桌位送去。
忙活过饭点,店里的客人都走了,花雾正收拾着碗盘,姜婉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来,很得意地说:“时佑京那一单,我一点折扣都没给他打。”
“……”
“这个臭小子居然还有脸来这里吃饭,脸皮真厚。”
花雾闷着头干活。
姜婉琴用胳膊碰了碰她的手臂,“我跟你说,你下回让厨师小哥弄点重口味的给他吃,多放辣椒,辣死他。”
“我们做餐饮生意的,不好这样乱来,被举报会有相关部门来查的。”
花雾端着收餐具的方盆走向隔壁桌,很麻利地收拾着,到了时佑京之前坐的那张桌子前,她发现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有字,是时佑京的笔迹。
只有简单几个字——你会需要的。
她将纸拿起来,下面还有东西,是一张黑卡。
时佑京曾给过她,被她还回去的那张。
换作以往她不会收下时佑京给的卡,但这次不同,以后或许真能用得上。
她欣然把卡拿起装进口袋里,收拾完餐具,便去后厨洗碗。
安然打扫完大厅的卫生,拿着抹布来到后厨,看着花雾面前堆成小山的脏碗脏盘,她叹口气,“姑奶奶,我们生意这么好,能不能请个洗碗的?”
昨天花雾不在,她当了一天跑堂,洗了一堆碗,腰酸背痛腿抽筋。
“可以啊!”
花雾一口答应下来,“可以再请两个店员,这样我们能轻松一点,你还可以继续找记者的工作。”
安然嘴上不说,但花雾心里明白,她还是更热衷于做一名正义的记者。
“你这一身正气,让你留在餐厅做个跑堂,实在屈才。”
她冲安然咧嘴一笑。
安然有点懵,“我们有经济能力请三个人吗?”
“现在有了。”
“是吗?”
安然还是懵。
她们的店刚开起来没多久,生意虽红火,但还没什么盈利。
“算了,请一个洗碗工就行。”
话音刚落,恰巧经过的姜婉琴插了句嘴,“能不能再请个收银员?天天让我在这里坐班,沈夫人约我打麻将我都去不成。”
“不行。”
花雾不给她一点商量的余地,一字一句道:“就是要给你找点事儿做,省得你天天只想打麻将,你是又菜又爱玩,输了钱不心疼吗?”
“小钱而已。”
“赌博都是从小变大的。”
“哪有那么严重?我和沈夫人就是图个乐。”
说到这里,姜婉琴话锋一转,好奇地问:“对了,你和沈凉川最近有没有联系过?”
“没有。”
“你别让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花雾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对姜婉琴说:“沈先生不喜欢女人,他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