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你救救我啊,别光看着!”
再怎么说她都是星光会所的VIP客户,又是时佑京即将迎娶的准新娘,就冲她的身份,秦庄明也该出手制止一下柳玉莲的行为。
然而,秦庄明快速移开视线,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在震惊与恐慌中,被柳玉莲拖进了时于颢的房间。
到底是乡村粗妇,力气比牛还大,简直如泼妇一般。
她被推到时于颢的床前,人刚爬起来还没站稳,后腿弯被柳玉莲狠狠踹了一脚。
“咚”的一声,她双膝跪地。
眼前是躺在床上没了一丝活人气息的尸体。
时于颢的脸异常白,是一种灰白,毫无血色,鬼一样。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逃,柳玉莲却死死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向时于颢保持跪着的姿势。
“你好好看看我儿子。”
柳玉莲咬牙切齿,“我儿子生前最爱的就是你了,他现在死了,你可一定要好好记住他最后的样子。”
“阿姨,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宁鸢身体不住地发抖,除了屈辱和怒意,她现在更多的是怕。
“我心疼我儿子啊。”
柳玉莲伏低身子,凑到宁鸢耳边一字一句说:“我儿子性格偏执,凡事都喜欢钻牛角尖,他生前那么爱你,就算是死了,他应该还是放不下你,你不在他面前好好哭一下,送一下,说不定他头七那天就会回来找你。”
“啊!”
宁鸢又是一声尖叫。
她快被柳玉莲吓死了。
“阿姨,你可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我现在怀着孕呢,经不起你这么吓唬。”
柳玉莲哪能忘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通过时于颢与时佑京最后的谈话,她已经琢磨出味儿来了。
孩子不是佑京的,是于颢的。
宁鸢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是同卵双胞胎,基因一致,于是她私下里找于颢借种……
真是阴狠至极。
借完种,嫌于颢碍事了,觉得于颢是个定时炸弹,便把他解决掉。
柳玉莲现在心里跟明镜似的,若不是因为宁鸢肚子里有于颢的孩子,她都恨不得掐死这个满肚子坏水恬不知耻的女人。
“你倒是哭啊,好好送送我们于颢啊!”
她用力抓着宁鸢的肩膀把人拽起来,又在下一秒抽手,狠推了宁鸢一下。
宁鸢身体失衡,猛地往前栽,一下子扑在时于颢身上。
那完全没有活人体温,僵硬达到顶峰硬邦邦的身体,以及灰白恐怖的脸,吓得宁鸢疯了一般尖声大叫。
她惊慌地爬起来,腿软得跌坐在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房门方向冲去。
柳玉莲恶狠狠地瞪着她,想把她拖回来,愕然发现她已经吓尿了。
裤子眨眼间湿了一片不说,还散发出阵阵难闻的尿骚味儿,地板上也留下一滩浊气的液体。
她皱起眉头,上前揪住她的头发,果断把她扯出去往地上一扔。
“真恶心,又脏又臭。”
宁鸢蜷缩成一团,没脸见人了。
她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柳玉莲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对她又打又折磨。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时于颢发生车祸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公司,车祸查不到她头上,与她无关,为什么柳玉莲会一改先前的温和,忽然间视她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