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选择了吗？
“好…我答应你。”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无力。
他知道，他是在赌博，赌上他的一切，赌上人族的未来。
那人笑了，笑声冰冷而刺耳。
“很好，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伸手一挥，一股黑气瞬间笼罩住林渊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林渊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变化，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涌入他的体内，修复着他的伤势，强化着他的经脉。
他…正在变成一个怪物…
“我会让你后悔的…”林渊心中默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黑气翻涌，如同沸腾的墨汁，将林渊完全吞噬。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仿佛要将他撕裂。他咬紧牙关，身体剧烈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意识在黑暗中沉浮，如同溺水之人拼命挣扎。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瑶金珂绝望的眼神，战火纷飞的战场，还有…那个冰冷的声音，“臣服于我们。”
妈的！
他心中怒吼，不甘，屈辱，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火山般即将喷发。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体内奔腾咆哮，如同一条蛰伏已久的巨龙，终于苏醒。
轰！
一声巨响，黑气猛然炸开，如同盛开的黑色莲花。林渊猛地睁开双眼，猩红的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缓缓站起身，断腿竟然完好无损，甚至比以前更加强壮有力。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就是…魔的力量吗？”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变得苍白如雪，指甲如同黑色的利刃，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这…还是我吗？
他心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被狂暴的杀意所取代。
“魔族…你们会后悔的！”
他仰天长啸，声音如同野兽般嘶哑，震动山谷。
悬崖之上，左冷城等人焦急地等待着。
“林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瑶金珂双手紧握，眼中噙满泪水。
“该死！这悬崖太深了，根本看不到底！”云玄子紧皱眉头，心中充满了担忧。
“林渊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左冷城安慰道，但他心中却隐隐不安。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魔气冲天而起，如同黑色巨龙般直插云霄。
“怎么回事？！”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悬崖底部，黑气翻涌，如同地狱之门开启。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升起，周身散发着恐怖的魔气，如同魔神降临。
“那是…林渊？！”瑶金珂惊呼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那不是林渊…”左冷城脸色凝重，他感受到那股魔气中蕴含的毁灭气息，心中充满了恐惧。
林渊悬浮在半空中，猩红的双眼冰冷地俯视着众人，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左冷城…瑶金珂…还有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他语气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准备好迎接你们的末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