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声淹没于风声中,陈念只需要一个命令,这些人就会被毫不留情地灭口。
他手下都是玄虎营老卒,杀人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比杀鸡还简单。
陈念表情轻松,随意地摆手,“本王还不至于为了一些玻璃去杀人。”
这些手镯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价值不菲的琉璃,对陈念来说,不过就是一些石英砂熔炼出来的玻璃。
匠人们自然听不出他话里的真实,将脑袋低到冰冷的地面,不敢说话。
陈念淡淡地说,“陈伯,给这里的每一位匠人拨一百两。”
他眯起眼睛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赵王府的人,家人子嗣,也都受到王府庇佑。”
他的声音在琉璃厂回荡,明明语气不重,却带着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威严。
“这一切的前提只有一个,”陈念停下脚步,正好是在一开始求饶的匠人面前,他俯身拍了拍匠人的肩膀,感受到匠人身体的僵硬,轻笑一声,“你们必须是本王的人。”
匠人明白过来,又是重重磕头,表明忠心,“我等誓死追随王爷!”
从今日起,这些人都划入赵王麾下,陈念留下一部分王府老人看管玻璃厂,匠人的家人则收到王府通知,他们的丈夫、儿子需要待上一段时间。
满地的玻璃,需要等待退火,看似外面已经冷却,实则一碰就会烫出个泡。
陈念不怕匠人会出尔反尔,那些人都有家室,世代居住在此地,根本无路可逃。
他出手阔绰,一百两银子对于匠人们来说是一笔巨款,足以堵住他们家人的嘴。
这些玻璃手镯,陈念已经想好处理方法,以如今琉璃的稀罕程度,那些手镯可以卖出天价。
一次性抛售并不现实,还会压垮市场。
陈念打算先单独出售,等到时机成熟再赚上一大笔。
他坐上马车,回城后,刘三刀惊叹出声,“京城的上元夜可真热闹。”
上元夜?
陈念往窗外望去,街道上各家店铺都摆上花灯,行人穿着新衣裳,手里提着灯笼嬉笑。
不知不觉已经是上元节了。
陈念从前在皇宫里待着,封王后便是在连年战乱的边疆。
这两个地方,上元节都不会多么热闹。
看到那些花灯后,陈念也是来了兴致。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歌舞百戏填充街巷,乐声嘈杂十余里。
男女老少,皆在街道观花灯。
各种灯品,精妙绝伦,手工之巧妙,惟妙惟肖。
陈念回府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他身边跟随两个小丫鬟。
春华和夏荷走出王府,也恢复少女的活泼,来至摊位,拿起面具互相扮作鬼脸。
刘三刀不知所踪,这街道拥挤,驾车反倒是不方便。
其乐融融的节日,陈念也给府中下人放了假。
春华两人非要跟着自己,陈念也只能任由她们跟着。
“王爷你看,这面具真漂亮。”春华比夏荷更加活泼,拿着面具就戴在脸上凑到陈念面前展示。
夏荷害羞,拿着面具在脸上比画,没敢像春华那样凑过去。
陈念屈指,春华吓得连连捂住面具后退。
她见识过陈念脑瓜崩的威力,一点儿也不想再尝试一下。
后退路上,她与另一个小姑娘撞在一起。
“哎呦。”
“谁啊。”
两人撞在一块,互相埋怨着。
转头一看,一模一样的脸谱面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照镜子。
春华气鼓鼓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撞到我了!”
对面的小丫头也不甘示弱,反击道:“明明是你撞到我了!”
两个丫头快掐架起来了,春华急忙喊来帮手,“夏荷,夏荷快来帮我!”
夏荷放下面具小跑过来,对面的丫头一看春华有帮手,也是不服输,嘴硬,“以多欺少啊,还是不是英雄好汉?”
春华得意地说,“我才不是英雄好汉,我就是个小女子。”
丫头语塞。
陈念走过来,随手弹了一下春华得意忘形的脑袋,无语道:“你这么嚣张,你爹妈知道吗?”
就是不小心撞到的小事。
互相道个歉不就完了,还准备约架上了。
陈念看向那个丫头,对方一看到陈念就尖叫一声转头跑开。
春华满脸崇拜道:“还是王爷厉害,凭气势就把人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