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丘太傅都可以说是痴情那种,原配死了后,才去续弦。
丘载道的已经有了二房夫人,再娶第三房可以,但不可以闹出女人挺着大肚子进门的事情。
听着丘太傅的警告,丘载道不明所以。
自己只是去与赵王见面,怎么就会闹出笑话?
眼看时间不早,他只好匆匆出门。
看他猴急模样,丘太傅摇了摇头,“人到中年,反倒是不沉稳。”
他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只要平安就好。”
丘灵鸢在闺房里,细心请教丫鬟刺绣。
丫鬟好奇问道:“小姐,你这是要送人吗?”
提及这件事情,丘灵鸢脸颊不由红润起来,少女怀春,脑海里不由出现宁王的面孔。
就是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同意。
丘灵鸢担忧起来。
风波亭。
此为效仿江南园林所作,常有文人前来吟诗作对。
丘载道来到时,风波亭外就站着一个赤膊汉子。
他迟疑一下,礼貌上前,正欲询问,就见那人开口,“你终于来了,我家王爷等得快不耐烦了,快进去吧。”
被催着进入风波亭。
丘载道终于看见那位近几月在京城惹出不少事端的赵王。
比他想的还要年轻,俊美面容实在难与那位疯王的名头挂上。
陈念转过头来,淡淡地说,“请坐。”
反应过来,丘载道拱手请罪,“还请殿下恕罪,微臣的家离此地甚远。”
他老实认错,陈念眉尾轻挑,不在意地摆手,“请得了你过来,就不会计较你那点小事,坐吧。”
看陈念真不是生气,丘载道悄然松了口气,他坐在陈念对面。
就是不知道陈念为什么突然要见自己,他有些不安,紧张问道:“微臣愚钝,不知殿下邀请,是否有事情......”
他想说有事情让自己帮忙,可想了想自己‘卑微’地位,又觉得更可能是关于丘太傅的事情。
丘载道不安的神色映入眼中,陈念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还以为书中那位后期,挽大厦之将倾的人会是如何不同凡响,没想到是一副木讷老实人的模样。
也对,若是一开始就是那样运筹帷幄,以丘老狐狸的眼光,又怎么会看走眼?
陈念不再深究,轻笑一声,“本王的一位朋友缺少老师,我想以丘郎中的见闻,足以承担。”
老师?
丘载道者四十年来一直都在父亲阴影之下,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被人举荐。
他呆愣片刻,旋即连忙拒绝,“殿下说笑了,微臣这点微末学识,怎么能......”
“丘郎中,”陈念打断了他的话,面露不悦道,“你这是嫌弃本王的朋友?”
“不是,绝对不是,只是微臣愚钝,不足以为人师。”丘载道脸上有汗水滑落,努力辩解。
“既然不嫌弃,那本王过两日就安排你们见面。”
陈念远超丘载道所想的霸道,甚至不给拒绝的机会。
看陈念就要离开,丘载道坐不住了,出声叫住,“殿下,您是看在我父亲的原因上吗?”
并非没有人找丘载道拜师过,而是他们都想要借他的关系和丘太傅搭上。
丘载道以为,陈念也是如此。
陈念翻了个白眼,“本王若要找丘太傅,你觉得他会拒绝?”
丘载道愣住了,他看着陈念离去的背影,越发疑惑。
“难不成真是看上了我的才学?”
他说完,自己又觉得不可能。
毕竟自己的愚名不比陈念的疯王小,怎么可能。
一切只能等到两日后才知道缘由了。
在丘载道惴惴不安中,林念在施针中呻吟一声。
随着小柒的银针刺入背上穴位,林念只觉一阵酸麻。
那触目惊心的伤疤,也让小柒一开始公事公办的态度发生转变。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侯府之女,会有这么多的伤。
甚至于,这些伤都是旧伤。
脑袋上的那道,显然是最近一两个月造成的。
同为女子,小柒神色动容,施针手法更加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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