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相信,“你要查国库,徐尚书亲自送去把柄?”
听起来事有蹊跷。
陈念耸耸肩,“老爹,你儿子可是化一万两黄金去喝茶的人,换做是你,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有道理。
陈皇面色逐渐严肃,赔罪之物就是一尊金佛,属下以权谋取私利,没有人会说什么。
可国库空虚的情况下,那些人却个个盆满钵满的,这就让陈皇这个主人家不爽了,“朕养了一群硕鼠!”
他愤怒至极,单单一个户部尚书便如此,那其他的人呢?
上面贪,下面也会跟着贪。
不会有人手脚清白。
国库,到底有多少入了那些人的口袋?
“查!查干净!”陈皇雷霆震怒。
他咳嗽两声,刘景紧忙上去替他顺气。
“这件事情,就交给赵王负责,自太宗之后,他们是不是觉得皇帝的剑钝了?”
陈皇冷哼一声,让陈念放手去干。
陈念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临走前,将金佛搬走,理由是不要打草惊蛇。
刘景看呆了,送到皇帝面前的东西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别说他了,就连陈皇也被气到了,“这个逆子!”
就不能给为父也过过瘾?
陈念无辜表示,“老爹,你要金佛早说啊,香山寺大把呢!”
陈念说过,迟早有一天要把那些金佛搬走的。
已经没有后顾之忧,陈念与金佛坐上马车。
刘三刀在前面驾车,王洪也在外面坐着。
“王爷打算对户部尚书动手?”王洪已经是陈念的人,他小心说道,“此举恐怕会惹得他人针对。”
国库弊病已旧,都没几个人敢动,更没几个人有资格去动。
很不巧,作为王爷,陈念有这个资格。
王洪不掩担忧,他现在与陈念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最不希望陈念出事的人就是他。
陈念在车里闭目养神,淡淡开口,“不这样干,又怎么能补充国库呢?”
“国库空虚已成定局,那就抄几个家,来补进去。”
他话语轻松平常,却让王洪忍不住皱眉。
“嗖!”
陈念睁开眼。
左边传来一声穿透之声,箭头在车厢内凸起一个点。
这车并非纯木,而是双层,中间夹了一层铁皮。
刘三刀爆喝一声,“有刺客!”
霎时间,又是一支箭射出。
其尾部,有两支箭跟随。
连珠射!
刘三刀右手抬起瞬间,刀光映寒夜。
三声断裂声后,又听闻脚步窜动之声。
刘三刀眉头一皱,对王洪说,“保护自己!”
说罢,刘三刀一脚踏在马背上,身体跃出三丈。
双目犹如狼瞳,月光洒在房顶上,一名黑衣人映出身形。
他不假思索,加快速度,踏碎屋瓦,身体奔跑倾斜,错身瞬间,奇异刀身上滴落血珠。
黑衣人从房顶滚落。
然而,没有结束。
更多的人出现。
敲锣声响起,有声音大声呼唤。
“走水了!”
这边刺杀,那边走水起火,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王洪反应过来,压着惊惧接过缰绳,“驾!”
马刚启动,就听箭声再起。
这次目标直指王洪。
在其将要殒命的前一秒,一只手从后面车帘探出,抓住王洪往车厢拽入。
箭身钉入马车,王洪逃过一劫,他惊魂未定,“王爷,别出去!”
陈念探出身体,又是一箭射来。
他不慌不忙,抬手接住,缩回车厢内后盯着那支箭。
“军制箭,看来和香山寺是同一伙儿。”
神箭手!
月冷风寒,风波不断。
今夜注定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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