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江意晚的脚步一顿，也许是这声音太低了，再加上环境音的嘈杂声，以致她根本就没有听清。

可俗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季明轩刚刚能说出那句话，几乎已经用光了他此时所有的勇气。

“没什么......”

在江意晚清澈的目光下，他已经没有勇气再重复一次了。

江意晚虽然还是觉得有点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游星野当然是紧随其后。

季明轩默默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缓缓踱步到露天的走廊上，双肘撑在冰冷的护栏上，半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了口气，试图将心中那份失落感压下去。

那段他曾在脑中重温过无数次的回忆，再次涌上了他的心头，如翻山倒海，势不可当。

这么多年过去了，季明轩心中明明有千言万语想和她说，但一旦到了她面前才发现，光是那句话就已经用光了他的所有力气。

额前垂落下的碎发遮住了他此刻复杂的眼神，只留下了紧抿的薄唇和微微紧绷的下巴。季明轩默默消化着这一切，目光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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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季明轩的那句话，江意晚虽说是没听清，但游星野作为他的情敌，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两人刚走出没几步，甚至都没撑到离开季明轩的视线，游星野就已经忍不住开口搭话。

“晚晚，我刚刚真的没有做什么，我答应过你不会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