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走吧，蒋夫人定然是有要事。

窦明轻声说着穿过了人群，走了几条巷子之后又换了一身衣服，才去了雅园。

雅园的包厢内，蒋惠荪看着茶杯中翻腾的茶叶，神色恍惚，目光怔愣，眼神空洞，显然是思绪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约定的敲门声，她才回过神来，起身打开门，看到穿着一身简朴衣裙的窦明。窦明示意枕冬不要进来，自己走进包厢，关上门。

蒋惠荪随着窦明的动作移动视线，看着窦明坐下来，自己也怔怔地坐下来。窦明看了她一眼，将桌子上的香炉熄灭，倒掉香灰，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

她将瓶子横放在香炉上方，指尖轻轻敲了敲，香粉倾泻而下。窦明点燃香，才看向蒋惠荪。

悠然的香味在空中弥漫开来，丝丝缕缕的香气被吸入肺中，所有的情绪瞬间消散，只剩下一片清凉。蒋惠荪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眸微微颤抖，仿佛这才回过神来。

蒋惠荪："明大夫！

蒋惠荪轻声呼唤道，整个人恍然回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窦明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看着蒋惠荪无声地哭泣，仿佛要将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偌大的包间里面，只有蒋惠荪压抑的哭泣声，这对她来说是十分难得的情绪，她从小出身虎门之家，听到的最多的便是流血不流泪，眼泪只是无用的东西。可是直到此刻蒋惠荪才知道，原来悲痛到深处，除了眼泪之外，便再也任何东西能够宣泄她的痛苦了。

窦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哭，等她打湿了好几条手帕，但是隐忍的哭泣声也小了的时候，窦明才端着还剩下一点的茶水倒在了香炉中。

空气中那股仿佛带着诱惑的香味消散，蒋惠荪的哭泣声也越来越小。

蒋惠荪："多谢明大夫。

她声音喑哑眼眶红肿，却还是认真的道谢，只是一时之间仿佛卸掉了所有的心力，只剩下伤心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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