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弼神色有些复杂,“陛下,好久不见了!”
初见之时,这位天子还只是少年,但现在这位天子却已经蓄起了胡须,看起来开始渐渐有了威严。别人都说当今天子懦弱无刚,毫无主见,但只有他知道,这位天子其实很聪慧,亦很有城府,外人看到的也只是他想让人看到的。这是一个从生下来就懂得权术的怪物。
“是啊!好久不见了!”元鼎帝笑着应声,而后他又道,“张师今日寻孤何事?如果是想问我为何没看那些折子,那便回去吧?”
张承弼摇摇头,“那些折子本就是草民无聊之作,陛下看与不看,都无所谓的,今日此来是有另一件事!”
元鼎帝闻言先是愣了片刻,他没想到这位向来一丝不苟的张师会说出这等话来,大概意思就是那些折子其实并不重要,看不看的无所谓,他也只是感到无聊了,写一本送进宫里玩玩儿?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何事需要张师亲至,还直呼孤的姓名,让我出来一见?”
张承弼收敛起脸上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看向当今天子,那双本就犀利睿智的眼睛,蓦然变得更加深邃,巨大的压力竟是让面前的天子都忍不住想要退避。
“不要动,陛下忘了我的话吗?任何人看你,都不要后退,因为你是当今天子!那张皇位之后,便是万丈深渊,所以整个朝堂之上唯有陛下退不得!”张承弼言语蓦然严厉,宛若严师正在训斥自家不争气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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