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觉得多意外。
桌上摆满了菜肴,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不用尝也知道味道不会差。
路程不算远,公交车大概四五站路的样子。
吴英雄有这里的钥匙,走上前开楼道门时,冉姿问:“你怎么不搬来和她一起住?一个女孩住在外面总归不太好。”
富贵兄弟也不顶用,打小进了武术队,不让喝酒,没练出这门技艺。
等封晓婉烧好最后两道煮干丝和酱排骨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准备开动。
封晓婉:“???”
吴英雄之前已经告诉李建昆,封晓婉患有很严重的洁癖,李建昆正准备脱鞋时,封晓婉摆手说不用:“家里也没这么多拖鞋。”
李建昆浅抿一口威士忌,静待下文。
李建昆回以笑容打量着她,一个如江南仕女图中走出的姑娘,圆圆的脸蛋长得婉约而古典,穿上汉服演古装戏完全不用化妆,身高不高,或许不到一米六,娇小玲珑,一双大眼睛格外灵动。
封晓婉九十度弯腰鞠躬:“学长好。”
房间确实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一个卧室,一个独立卫生间,一个小厨房,拾掇得非常干净,红色的实木地板铮亮发光,看不见一丝尘灰。
等她回到房间,并带上侧门后,面对李建昆询问的目光,封晓婉看一眼仰靠在椅子呼呼大睡的吴英雄,眸子里掠过挣扎,但终究开口说:
“炒素菜就别放糖了!”李建昆赶紧道,这小两口一个江苏人,一个魔都人,他俩的口味倒能对上。
“冉姐,能麻烦您去一下房间吗?我有几句话想对昆哥说。”封晓婉突然开口。
“女孩喝啤酒吧。”李建昆见他俩的动作说。
这是他的昆哥啊,早几年内地经济环境那么严峻的时候,他都能凭一个在校学生的身份,闷声大发财。
人家媳妇儿都点头了,咱也没话说,李建昆又何尝不开心?
酒过三巡,小英雄直接趴了,富贵兄弟好点,说得眯会儿,不过他俩李建昆了解,天赋异禀,像这种程度的醉酒,眯半小时,能醒个七七八八。
李建昆收走她的威士忌杯,冉姿起开一瓶百威递过去。
吴英雄说都是房东的房产,封晓婉租住在二楼靠左的房间,因此可以独享平房房顶的空间,平时晾个衣服什么的都很方便。
冉姿和富贵兄弟哪敢嫌弃,没见老板(东家)兴致浓厚吗?
和小英雄渊源这么深的姑娘,李建昆自然要见见,很显然就是往后的弟妹了。
“爱情是天底下最自私的东西,而当这种极致的自私演变成主观上的‘一切为他(她)好’后,即是真爱。
李建昆猜想应该是个华人聚集地。
李建昆眉头舒展,柔声说:“他爱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建昆挑起眉头:“你并不爱他?”
“伱对他如此,他对你……我想他这些年不离不弃守在你身边,足以说明一切。
吴英雄哈哈一笑,封晓婉尴尬说只放了一点点,忍不住,好像川渝人做菜不放辣椒样,不会整了。
而且李建昆觉得她有旺夫相,鼻梁挺直,颧骨圆润,下巴饱满。
最后的一个“爱”字,封晓婉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的,正因为太爱,所以她无法接受把这样残缺、肮脏的自己许给他,他是那么好的人,那么有才华,这样对他太不公平。
封晓婉俏脸微红,与冉姿和富贵兄弟也打过招呼后,邀请道:“快里面请,还有两个菜,马上好。”
吴英雄现在虽然有经济学博士的学位,但仍不敢说比昆哥更懂经济,事实上,在国外求学的这几年,他时常回忆起昆哥曾说过的一些言论,彼时似懂非懂,后来如醍醐灌顶。
他哥张富搭话:“咱俩这种一句英文不懂的人,搁这也能生活。”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天才,反倒真觉得昆哥有点生而知之的意思。
无一例外,现在,他们纷纷顿住脚步,向加长林肯投来惊讶的目光。
封晓婉泪流满脸,脸上有股钻心的痛,这并不容易,如同剥离她的灵魂。“我愿意给他我的所有,如果他需要,我可以为他去死!但……我不希望他爱我。”
从主路口拐进去是一条小街,临街二面是两排统一规制的平房商铺,门头的招牌上全有中文。
于是他和富贵兄弟光脚进屋,吴英雄有自己的拖鞋也没穿,封晓婉给冉姿找来一双女士拖鞋,望向李建昆的眼神里透着感激,她看见楼下的加长林肯了,早上英雄和她聊起时,说这位昆哥完全没架子,她多少还有些不信。
房间里有扇侧门,直通隔壁房顶,上面铺有防腐木,同样打扫得几乎一尘不染。
虽然是这样一个江南小家碧玉,但无疑是个很坚强姑娘。
眼前出现一個老旧社区,里面都是低矮的房屋,最多不超过两层,在这个人口密度不大的国家,一排排房子的间距倒是十分可观,因此看起来社区的规模还不小。
“可是你们的爱已经触及灵魂,到这种程度,其他的何足挂齿?”
封晓婉纠缠几年的心结,一个她无法对小英雄开口的心结,被眼前这男人,像魔术师样信手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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