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封台,荷官女孩收拾好筹码后,快步离场。
但此时,他看见显示屏中一局牌结束,荷官点数出一堆筹码赔付给那可恶的黄皮猴子,筹码那金灿灿的颜色,晃得永利眼皮直跳,同时刺得心头淌血。
中年男荷官:“……”
如果不能看牌,很难洗出想要的牌,可这是客人提出的以防作弊的要求,他不答应岂不等于他想作弊?
这还没有完,当拿到第三张牌,纪静亚含笑贴向他时,李建昆大手一挥:“双倍加注。”
李建昆也撤。
永利咆哮,不能再这样下去!
连永利都没有看出任何问题。
这时,李建昆看向左右说:“来呀,大家一起玩,空这么多位置干嘛,坐满才热闹。”
李建昆知道有些发牌高手,能做到想给你发什么牌就什么牌。而这年头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还没有洗牌机,他必须杜绝这种可能。
呦嗬!
“哈哈,这婊砸被干翻了。”
“混蛋!怎么会这么高?”倘若没有作弊,只有一种解释:运气爆棚。
岂能错过?
看到这位过来,守台的中年白人男荷官,只觉得菊花一紧——整个21点纸牌区,乃至全场,谁还没发现这家伙在“洗劫”他们赌场?
“尊敬的六号座贵宾,这局您要参与吗?请问您下注多少?”荷官尬笑着问。
然而这时,老约翰含笑开口说:“尊敬的华人贵宾,因为您玩得很大,那些年轻的荷官无法承受压力,相信您也看到,一个个满身是汗,不能给您提供很好的服务,上面特地派我来服侍您。”
没人有所动作。
三百万?!
是的,李建昆的下注额已经变成每局三百万美刀,并伴随时不时的“双倍加注”,运气好的话,一局便可赢下六百万美刀。
今晚仿佛被什么无形力量给压制了。
老约翰:“!!!”
“噢,主在上,我愿称他为赌神。”
这样的牌面叫黑杰克,无敌。
与此同时,赌场内部的监控室房门被一脚传开,永利急吼吼冲进门,身上带着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
李建昆端起香槟抿一口,说是马上,结果两分钟还没看见新荷官出现,得,换桌吧,如此美妙的夜晚,他可没时间浪费,他现在的赚钱速度,应该足以写进吉尼斯。
果不其然的是,同桌几名赌客见他过来守台,纷纷收起筹码,干脆让座。
李建昆:“……”
通常,老约翰即便不凭牌技,赌运都极好。
“哪儿?”他问。
荷官开始发牌,到第三张时,纪静亚侧身贴向他,嘴角含笑。
监控室里,目睹连输四把的老约翰后,永利气得嗷嗷叫,把几张椅子全部踹翻:“这家伙吃了屎吗?手气为什么这么臭?!”
赌局重新开始,第一把李建昆用一百万筹码试水,同时在老约翰洗牌时,眼珠只差没怼到他脸上:“头抬高点,难道你想作弊吗?对对,再抬高点。”
再说李建昆这边,新换赌桌才玩三把,中年男荷官满头是汗,又告罪离场,不过这次没让赌客们等,并未休桌,一名五旬左右的老荷官直接接手。
当然,他也不是一直都运气好。
“双倍加注。”李建昆双手捻着筹码,天女散花般洒进身前的资金池,伴随着一阵悦耳脆响。
永利再次把目光投向电视机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画面采用分屏模式,现在在李建昆所在的那张赌桌附近,天花板上,壁柱上,几部最先进的监控摄像机齐齐对准他,可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视。
瞎!
中年男荷官额头见汗,终于明白他的同事瑞贝为什么湿了……
李建昆上下审视着他,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老约翰嘴角抽搐一下,点点头。
对于赌客们而言,赌场是他们共同的对手,这些赌客今晚多半都给赌场送了钱。
“他的赢率是多少?”
“找借口休桌!如果他换桌,派资深荷官上,稳住他,不要再输了!我马上过来。”
老约翰心头叫苦不迭:我废了呀我!
李建昆拿到开局的两张牌,低头一看,嘴角抽搐,他大爷的,筹码下少了!两张牌分别是方块Q和红桃A。
“是。”
荷官女孩早已大汗淋漓,白衬衫汗湿一片,更加清晰的显现出黑色内内,使得现场一些老色批大饱眼福,正在这时,只见女孩微微侧头,耳机内有声音传来,听罢后,她不禁长吁口气,如释重负。
随着他和纪静亚的起身,两名“保镖”用托盘装好筹码后,围观赌客们跟随他们的脚步移动而移动,这样的豪赌,对于大多数没资格进贵宾区的赌客们来说,或许一生都见不到第二次。
里面的工作人员同时起身,监控部的经理,指向显示墙上的其中一块电视机屏幕。
老约翰躬身道:“那我有错,不知道您看我哪里不爽?我改。”
“不好意思,”她对着桌旁的几位赌客,尤其是李建昆鞠躬说,“由于本桌有贵宾进行豪赌,上面认为资历尚浅的我状态不佳,已无法为各位提供很好的服务,我被告知需要休息,请大家稍等,马上会有其他荷官过来接手。”
每家赌场都至少有一名牌技了得的高手坐镇,工作内容主要有两个:一,照料最肥的客人,为赌场赚更多钱;二,应对赢率很高的豪客,降低赌场损失。
这只该死的黄皮猴子又让他损失一千万!
他几乎所有钱都投入到金殿酒店的建设上,为此还背负巨额债务,现金是他目前最稀缺的东西,没有又得借,毕竟还要维持手上几家老赌场的运营,想着靠它们回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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