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疯子不能让他如愿,由于亲戚的关系,疯子知道更多事,对这个李建昆是打心眼里敬重,他挑眉道:“你要这么说,今天这人我还必须带走了。”
一行六七个人追了过来,显然是刘坨子的人,疯子从身上抽出匕首:“建昆同志,你先走。”
疯子恍然,清楚李建昆事迹的他,倒也不怀疑这番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看场子的人受刘坨子的拜托,纷纷开始摩拳擦掌。
“我说这么多,你直接一句不信,搞得好像我在骗人一样,你这么不给我面子,凭什么让我给你面子?这人再怎么说,也对我亲戚有恩。”
刘坨子眼珠子骨碌碌转着,突然说:“我不信!”
“你悠着点。”李建昆说。
他却不能一走了之。
疯子之所以叫疯子,是因为他真的疯,进入某种热血上头模式后,做事完全不顾后果。
他被束缚住了,无法再动弹。
所谓鬼,即对公安、工商等各种便衣人员的统称。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捞营生,他都没听说过,谁攒到百八十万。
对于李建昆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你估摸着要多少钱?”他问。
“放心,这几个瘪三奈何不了我们,我也不跟他们蛮干,这不后面有机会收拾他们嘛。”
不少赌客也从屋内跑出来看热闹,多半是老大带小弟的组合,那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凶悍,李建昆仿佛进入了恶人谷。
嚯!
此言一出,现场一阵躁动,这件事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刘坨子很厉害?”李建昆打听。
“肯定不学他呀!”疯子情绪激动道,“他这种其实在我们这行里,一点不受待见,我们走货,说白了,拿自己的命挣钱,不害人不是?他那种可以说是拿别人的命赚钱,远洋偷渡,船在海上一走几个月,很多人都熬不过去,死了也就直接扔海里喂鱼了。
“应该?”
正在这时,后方传来声音:“看,在那儿!”
“兄弟,谢了,我这么一走,你肯定摊上事了吧。”李建昆说。
疯子是个胡须拉渣、蓄着长头发的大龄青年,约莫三十左右,他咧咧嘴说:“我是个文盲,不会说大道理,反正我就觉得,你这样的人不能出事,我嘛,烂命一条,算命的说我命很大的,没事儿。”
“我来葫芦口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他。”
“坨子哥,怎么样,知根知底了,是个误会吧。”他说罢,带着两名跟班上前,推开束缚住李建昆的人。
“这两种都是走货的,还有一种,主要走人。这种人路子更野,挣得多,势力也更大,心黑得很。刘坨子就是这种,还是搞得最大的一个。”
“有些人应该听说过吧,”疯子扫视过周围的人,“咱们县有人拿出三千万替父还债。”
刘坨子的存在,对于走货的人来说,既然没有任何好处,另外,他们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走船,无非就是为了钱。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李建昆脑子里冒出来,一箭三雕,既能达成他自己的目的,又能免于疯子遭刘坨子报复,还能替本地除掉这个走私人口的头子。
李建昆说。
疯子让他马上离开,以后别再过来。
“我怀疑他是‘鬼’!”
李建昆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一种厌恶,遂问道:“你以后即使实力到了,也不会学刘坨子?”
“你来联合人,然后逮准机会行动,打掉刘坨子在当地的势力,把他抓起来交给我,我帮不上其他忙,可以拿些钱出来,这样应该更方便你行事。”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一个天籁般的声音:“住手!放开他。”
疯子点点头后,想想说:“十万?找五股势力,各分两万,美不死他们。”
三千万呐!
“我给你二十万。”
李建昆若有所思问:“刘坨子不好抓是吧?”
“这家伙路子野的很,每次上面有行动,人还没到他就溜到海上去了。”
“第二种自己跑船干,基本在外面有点人脉,手底下有一帮愿意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就是这种。
“应该能。”
建昆咧嘴一笑,疯子疯不疯他不晓得,但是不笨。
PS:四五年没感冒,突然中招,头痛欲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