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声音微微颤抖的开口

“第一个问题……妮卡，我姐姐她去了哪里？是天堂吗？是天堂吧，妈妈说善良的人都会去那里……”

一声呜咽从他的喉咙溢出来，他用力擦了擦眼睛，双眼瞬时又红又肿。

对于一个不过六岁的男孩来说，这一切都太难以接受，特别是没有亲人能够和他分担心中的悲痛，他也下意识不想让父母知道维罗妮卡身上发生的一切，那太可怕了。

那个占用维罗妮卡身体的不明事物，脸上挂着笑，眼神平静的注视着他，歪了歪头。过了好久，乔希又有些愤怒了，她才有了动作。

“擦擦眼泪吧，鲍勃和佩姬会以为我在欺负你。”

一条纯白蕾丝手帕被扔到他脸上，他伸手拽下来，瞥了眼，想了想，还是听她的话擦了擦眼泪，不忘嘴硬的抱怨

“我怀疑你是和我奶奶一样大的鬼魂，谁还会用这种手帕？”

她也不生气，只是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这具躯体换了主人后，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一次性回答了他两个问题。

“You"reright（你是对的）”

“什么？”

乔希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以为她说的是维罗妮卡上天堂的事，反应过来后露出笑容，满是苦涩和伤感。

“那……那太好了……”

她嗤笑一声，扭头看向他身后的迷宫。

“好吗？多么‘仁慈’的上帝啊～虽然从没有在人活着的时候表现出仁慈，但是只要死后勉为其难把你塞进所谓天堂的角落里，就会获得无数感恩戴德，我说他这活儿也太好干了吧，吝啬又精明的老头。”

她差点难以维持那风轻云淡的神情，双眸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闪，一抹红色横瞳如流星般掠过，瞬息即逝。

乔希被她无所顾忌的话吓了一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再次开口就变得结结巴巴。

“额、好、好吧，那、那我的、第二个问题是……”

他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你，你是恶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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