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荣祥的管事们兵分数路,每天都领着伙计,带着剪羊毛的工具,奔波于各个草场之间忙碌着。
段晓棠眼前这一片,就是由霍忠负责的区域。
彼时霍忠正用膝盖压着一只体型庞大的羊,右手紧握着剪刀,丝毫不在意羊的挣扎反抗,毫不犹豫地咔咔几下,剪掉了羊身上的羊毛。
段晓棠打量周遭一群刚脱了羊毛的肥羊,它们看起来表情都有些发懵,似乎还不太习惯自己的皮肤直接暴露在风中,感受风的抚摸。
想来,以北征军队如今的“发财”思路,,没有脱毛的羊是绝对不能随意处置的。
只有那些没毛的羊,才能等待它们的结局,是继续被驱赶向前,还是被大军用来祭五脏庙。
霍忠抬头见段晓棠站在草场之外,脸上带着一副凑热闹的新奇表情。
他刚和羊有过亲密接触的双手赶忙在衣裳上随意地擦了擦,然后立刻迎了上去,热情地招呼道:“段郎君,来啦!”
段晓棠微微颔首,不禁感慨道:“这么多羊啊!”
她在战场上缴获无数,但那只是属于右武卫的部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三卫和并州大营。
眼下恒荣祥做的是独门生意,无论哪一支军队,想卖羊毛,都只能找恒荣祥。
何况,也只有恒荣祥有如此雄厚的本钱,能够一口气吞下这么多往常看来只能用来做毡的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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