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力气,平日的吴越肯定没有范成明大,没想到情急之下,竟然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真的将范成明拉了起来。
范成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哎呦”叫唤了一声,抱怨道:“我不介意,武将军不介意,营里的人都不介意,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吴越听了,没有说话,拉着范成明走出几步远之后,才突然恍然想起,以段晓棠的警觉性,不可能对身边的人和事毫无察觉……所以她是真的不“介意”。
段晓棠当然不介意,在她看来,这不就是两个同事坐在一起,趁着空闲摸鱼打盹,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湛等人离去的时候,远远地望见吴越和范成明两人站在一处小山坡上说话,范成明时不时挥舞着双手,仿佛是在为自己辩驳着什么。
而段晓棠依旧靠在不远处的树下闭目假寐,任由范成明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
周遭徘徊于此处的将官们,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毕竟范成明的笑话,常看常新,没有任何副作用。
白湛沉吟道:“还是在说武将军那件事?”
孙无咎点了点头,“不然呢?这种事我们知晓内情,但旁人又会如何看待?”他们会误以为南衙处事不公。
军功的记录和分配是否公平合理,是一支军队能否稳定的重要基石之一。
否则,军队又怎会成为出头无望的寒门、庶族子弟的进身之阶呢?
孙无咎点评道:“范二将军就不该做武官。”他干的那些事,一般的文官可办不下来。
范成明在并州城中蛰伏,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和白旻联手,成功地将大军出征后留守级别最高的并州刺史打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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