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赵璎珞对老家的人和事早已失去了兴趣,再也不想去了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戚兰娘和齐蔓菁回到了小院,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众人异口同声地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并说起一天的所见所闻。
林婉婉手指着背后的柳家主院方向说道:“明天,柳二就要去礼部参加遴选了。”
关乎官途的大事,戚兰娘难免多好奇几分,“能成吗?”
林婉婉沉吟道:“竞争前所未有的激烈。”
光是顾盼儿那条情报线上就知道有好几个人在准备,更不用说他们亲近的社交圈之外的其他人了。
会走“挽郎”这条路的年轻人,家世大多不上不下。有能耐的,都直接通过恩荫入仕了。
赵璎珞真诚祝愿,“希望他这次能顺利中选。”
于公,柳恪品行才学俱佳,这样的人做官,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于私,那是房东家儿子,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虽然戏称“挽郎”是抬棺材的,但实际上这种粗活根本轮不到他们来做。只需要牵引马车,在棺木周围吟唱的挽歌。并非全然的下苦力,主要是一些礼仪性的活动。
真要是抬棺材,柳家肯定不会让柳恪去。一来他的身体未必能承受肩扛重物行走几十里路的辛劳;二来万一半道上人累倒了,把吴岭的棺木撂地上,那才是天大的罪过。
夏季的天亮得特别早,刚一破晓,往常寂静无声的柳家主院就变得热闹非凡。
柳清勉励儿子几句,便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其他人忙碌。
柳恪换上了崭新的衣裳,秦本柔细心地为他抚平衣衫上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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