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靳武,手托着下巴,沉吟道:“弟弟,你们该不会是画蛇添足搞砸了吧!”
他知道右武卫钓鱼标配是哪些,但入乡随俗,为了增加“魅力值”,这次带了一些本地特色小肥羊。
靳华清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靳武猛地一拍大腿,情绪激动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多脱了毛的小肥羊,还是打北边过来的!”
北征大胜,将山西肉市的价格都打下去了。
南衙诸卫缴获的牲畜,在山西诸地压根出不了手,要么自己吃了,要么慢慢赶回去,沿途一点点甩卖。
以此时的货物流通速度,并州大营的牛羊,除了城市,还没有散播到乡野之中。
土匪未必知晓这些脱毛羊是从草原来的,但哪怕只是怔愣一会儿,好奇羊毛哪去了,宝贵的机会稍纵即逝。
土匪毕竟不是死士,没有豁出命的觉悟。大多是把守要道,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过往商旅行人一旦离开他们预设的“埋伏圈”,想要再行阻截,成本将大大提高。
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才是世上最精于算计的人,因为他们在天平另一端放上的砝码,是自己的性命。
那些愚蠢的土匪可能还在愣神,精明些的就该怀疑这群庸脂俗粉的来历了。
靳华清万万没想到机关算尽,千里之行,第一步就崴了!
李开德不得不提醒道:“如今大营里的羊,都没毛!”
没有一只羊能带着它的毛走出并州,绝非夸张。
靳华清愤愤不平地摘下了头巾,咬牙切齿地说道:“下次不带羊了!”
尹金明缓缓开口:“长史正在联络沿途州县处置战利品,应该能打听到当地一些匪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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