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将人请到一座空帐篷中,略带歉意道:“此地不宜饮酒,只能以茶水聊表心意。”
陆鹏义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这里不能喝,待会我们出去喝个痛快!”
秦景爽快应道:“那是自然。”
卫钦不由得有些担心,“仲行哥,不会影响你的公务吗?”
秦景应道:“武将军前来接手了。”他本就只值半日班。
卫钦闻言,顿时放下心来,“我到三义庄的时候,正逢陆三哥宴客,大家伙听说南衙甩卖牲畜,都说来瞧瞧热闹。”
在这个时代,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人,本就不是普通人。
陆鹏义哈哈大笑,“我自问有些见识,但第一次看到漫山遍野牛羊,差点没从中把景初认出来。“
卫钦小声嘟囔,“我是人,不是牛羊。”
秦景微微颔首,“这事好办,待会我让人过来办理。”
众人继续谈天说笑,话题的重点逐渐转向秦景这几年的经历。
毕竟他先前在江南大营效力人所尽知,但去年陆鹏义去找葛寅串门的时候,知晓秦景好不容易拜将后,却赋闲在家。
其中自然有些内情,只是无论秦景还是葛寅都对此三缄其口。
陆鹏义初以为是朝廷官场黑暗,将秦景排挤出来。没想到不过一年时间,他就摇身一变入了南衙,参与北征突厥。
沿途所见的军士,见到秦景都纷纷行礼。这并非单纯的下级对上级的礼仪,而是发自内心的敬服。
试想秦景在军中若没有威信,卫钦怎么可能大摇大摆赶着千余头牲畜,其中甚至包括几百匹健马,到河南呢!
秦景捡着一些能说的经历与众人分享,而陆鹏义则重点打听范成达的情况。比如他与突厥大军对峙的细节、两人比试的经过等等。
卫钦都能看明白的事,秦景怎能不清楚,但有些线实在是牵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