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里的猹吃过武家的瓜,但仅限于了解话题中心的几位人物,对其他情况那是一无所知。
孙安丰轻咳两声,“以前在营中值戍的时候,闲来无事聊过两句。”
孙安丰和武俊江都是有家归不得的难兄难弟。别看他平日表现温顺,但也是实打实的中层将官,可以承担值夜一职。
都说武俊江的亲戚遍布南衙,甚至长安,但他和孙安丰之间当真拉不出关系,全因孙家根基在江南,最近两代联姻对象同样出自江南士族。
两人悄声八卦着,但也没耽误正事。不过片刻功夫,就把河南土豪们需要的牲畜数量统计完毕了。只等钱帛交割之后,就可以去领取了。
再抬头,发现旁边多了一个突兀的人影。
一行人中,卫钦其实只和陆鹏义相熟,其他人都是拐弯抹角的交情,混出来的酒肉朋友。他们聊起本乡本土的事情来,卫钦自然是插不上话的。不如转过身来,瞧一瞧现有的成果。
朝堂风云卫钦似懂非懂,但家长里短不分年纪身份,任谁都能说上两句。
可惜他与孙、林两人没有达成可以一起吃瓜的交情,见他过来,两人立刻止住了话头。
卫钦只能问点别的,压低声音问道:“俘虏营出事了?”
他好歹在右武卫军中待过一段时日,知道相娑罗分管哪一片事务。
林金辉平静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
一旦人数上去,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是小事。特别是俘虏问题,格外敏感。
尤其是南衙班师之后开始发卖底层俘虏,原先被佛法和武力压制下的情绪,开始逐渐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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