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辉和他背后的人,才是主导这场交易的人。
林金辉闻言,顿时在人性和金钱之间反复挣扎。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坚守人性,不光是考虑到安全问题,还要顾虑秦景的态度。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孙安丰担忧道:“陆郎君家世清白否?”
哪个正常人家会喜好收留亡命之徒,即便是沦为奴仆的突厥的也不可能。
卫钦连忙点头保证,“数代良民。”
虽然有时会出于义气,收留一些犯了事的朋友,但他们在明面上的身份绝对是清白的。
也就是孙安丰等人不涉足江湖,才不晓得陆家的名声。
陆鹏义不曾料到最后卡在兄弟手上,“仲行,你放心,他们到我手里,绝对翻不出浪来。”
秦景一脸难色,“三哥,你要一两个练手自然没问题,但这么多人……实在是让我为难。”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吊儿郎当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与自信,“难什么呀!”
紧接着,帘幕被猛地掀开,冯睿达腰配横刀,径直走了进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要就给嘛!做事爽快些,别扭捏做小儿女态。”
“再耽误下去,相家的小和尚可真要出家当秃驴了!”
同袍的幸福和陌生人的安危,哪个更重要,还用说么!
秦景等人连忙叉手行礼,“见过冯将军!”
冯睿达随意地摆手道:“我是来找孙三的。”冲孙安丰招招手,“跟我出来。”
表现如此“和煦”的冯睿达着实少见,孙安丰心底暗道,冯睿达怎么会来这儿。要知道排班的时候,可是特意将他剔了出去。
段晓棠和武俊江只是“可能”对四卫的小钱钱造成威胁,但冯睿达却是“一定”。
俘虏不闹事,他都要“逼”或者“诱”人闹事,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
孙安灯将信将疑地跟着冯睿达出去,临行前特意瞧了秦景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陆鹏义疑惑道:“这横子谁呀?”年纪相当,却比秦景官阶更高,派头大得很。
不待秦景开口,林金辉以玩笑的口吻说道:“陆郎君或许不认识他,但听他的姓氏,再看那把兵器,总该晓得他爹是谁吧!”
陆鹏义面容之上浮现出一抹微妙的敬意,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先陈国公的确英雄了得。”
旁边插话进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这就是那位‘成人之美’吧!”
冯睿达的凶名不曾响彻九州,但花名已是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