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清不楚之下。
但凡心里有亏的,绝对很难泰然自若。
朱允熥大致从上到下看了一眼,并没有耗费精神详细查看,便把这单子丢回了赵峰手上,淡淡地道:“按着这上面的,看起来可能有问题的,进一步去细查,但不可张扬,不必打草惊蛇。”朱允熥吩咐道。
记录神情反应,这只是第一步,或者说,是朱允熥缩小排查范围的一种手段,方便他的第二步动作:查,抓证据。
这样处理起来,就很有目标性了。
赵峰下眼睑微微一颤,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凛然之意,接过这份名单点了点头:“是,公子。”
说完,便再次走到房间门口。
打开房门,对着外面的人压着声音,悄悄耳语了几句,随后外面的人便踏着极轻的脚步声缓缓离开了。
这时候。
外面高台上读报的老者约莫也把一篇文章给讲解完了,惊堂木响之余,老者还有些义愤填膺地评论道:“人性扭曲!道德沦丧啊!不想只是一个小旗,竟也能掀起如此大案,不知害了多少百姓!”
外堂也是响起一阵阵嘈杂议论,无比唏嘘。
“贪得多,办得也隐秘!得亏咱当今圣上圣明独断,也亏了卓敬大人心细如发、行事谨慎,否则泉州府那矿场里的矿工,必然无法重见天日!”
“令人发指!令人发指啊!”
“……”
这个案子特殊,不仅涉及到了主管矿场的官员,同时还涉及到了当地乡绅、宗族的染指,要不是一开始就直接冲着那个矿场去,卓敬就是去里面亲自转上几圈也发现不了。
他的本意就是希望朝野上下的官员能因此有个怕处,把这个案子单独拿出来说,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