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意外,又觉得欣慰。
东君总是这样,总是叫他觉得意外,总是叫他觉得很好。
任何人不喜欢西河,他都不会说什么。
但是,东君喜欢,他就觉得他总算有人可以诉说小时候。
哪怕他轻易不会诉说,但是至少说起来的时候,有东君懂得。
这并不容易。
做了皇帝的独孤钺,经历了许多的独孤钺已经明白这世间有许多事是人间帝王也无能为力的。
比如要权力,就势必有牺牲。
也比如,要回忆,也要有人与你真心回忆。
虞铮说起了昭瑞公主想把孩子送进来的事,独孤钺当然没意见,说了叫东君自己看着的。
两个人说话间,外头来人了。
来的又是白妃那边的人,说是三皇子病了,已经急着去叫了太医,请陛下去看看。
孩子病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虞铮和独孤钺一道往兰寿殿去。
这一次不是假的,三皇子有喘症,虽说这个季节不算高发期,可都没准。
他这一次还挺严重的。
白妃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虞铮进去看了一眼就皱眉:“这怎么一身的疹子?”
太医还没研究出来呢:“臣想着,只怕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可否请伺候三皇子的人说说三皇子昨日和今日的饮食,以及碰了什么东西没有?”
伺候三皇子的人都急死了,忙不迭的回忆。
因为三皇子的身体不好,能吃的东西就不多。
这时候也不是杨柳飞絮的季节,按说不应该忽然发病啊。
可三皇子浑身的疹子,又喘的难受,这明显是发病了,而且发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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