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讲学已毕,老夫将不日便将启程,前往江安。”
“诸位若是有所疑问,不妨今日提出来。”
答疑解惑,是讲学结束的必备环节。
皇甫昌明本以为三人会于这最后时刻,再次发难。
没成想三人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
甚至那屈志泽和郁思平见他望来,还摇了摇头。
皇甫昌明见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失落。
而在院中,早已等着这一刻的一众士子书生见状,纷纷起身发问。
对于皇甫昌明来说,这些问题乃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并没有任何挑战性。
这一问一答之间,便从午时一直问到明月东升。
甚至连城中宵禁,都为此推迟了不少时间。
只是这些问题虽多,但与陈年三人相比,总是少了些味道。
一直到院中再无人发问,皇甫昌明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在院中独占一地的三人问道:
“你三人为何不发一言?可是对老夫所讲,有所疑虑?”
三人站起身,对皇甫昌明拱了拱手,屈志泽道:
“先生所言,让我等受益良多,只是对夫子之言,有些许疑问。”
“不知先生可否告知夫子取向?(骗回复专用错别字)”
“好叫我等前去拜访。”
皇甫昌明闻言顿时有些后悔,这话无异于在打他的脸,说他不够资格讲解。
只是话是自己问出来的,又不能吞回去,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诸位想必也曾听闻,老夫此来,一是为了讲学,二是为了代夫子择徒。”
说着他站起身,整了整衣冠,继续道:
“此言虽是不假,却有着谬误之处,老夫此来,并非是为了代夫子择徒。”
“而是夫子欲于留方山开设书院,为天下学子传道授业,谋上一条出路。”
此言一出,院中学子顿时哗然,甚至连皇甫昌明的十几个学生都面露惊愕之色,显然并没有提前得到任何消息。
当即便有人忍不住开口道:
“老师,你不是说此来是为了代夫子择徒吗?还让我们提前来...”
皇甫昌明看着一圈追随着自己的弟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你们先我而来,受我之托,对来听讲学的士子们进行考验。”
“却不知,在你们考验他们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考验你们自己?”
皇甫昌明话音刚落,还未等一众弟子辩解,院中便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敢问先生,那留方山是何处所在?”
皇甫昌明看着一众弟子,失望的摇了摇头,向着西北方向拱手道:
“留方山位于西北长康道,距此约两万四千里。”
原本激动万分的学子们闻言,瞬间寂静了下来。
沉默良久,才有人忍不住的叫道:
“竟有如此之远?这如何去得?”
皇甫昌明转头看向那人,沉声道:
“夫子曾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此行,即是考验,亦是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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