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想要毁了人家姑娘声誉才好叫你如愿,仗着姑娘在京城没有依靠,这才日日痴缠人家,如今人家姑娘已经高中,你若是再说这些毁人清誉的疯话,贡院外面多的是官兵,将你拿下好好审问,以儆效尤。”
向筝一开口就端得上位者的做派,京城里头很少有人不认得她的,就连进京赶考的举子们也多少听说过这位永乐郡主的大名。
日日都能入皇宫,还是当今陛下唯一皇嗣的师傅,被定国公府和陛下宠着长大,就连先帝的公主都未必有她势大。
“你们、你们仗着家世好就这样欺负人,倘若她真的没说过这样的话,难道我老婆子就敢在这胡言乱语不成?”
说着,那老妇捂着心口像是被气的急火攻心,连站都站不稳了。
一旁的孝子见状,立马搀扶起老母,对着白芙满脸失望和愤恨:
“白芙姑娘,如今高中了,我家高攀不上你,可我也没逼着你嫁给我,可你怎么能对自己说过的话也不承认了,若我母亲有个好歹,你就是杀人凶手。”
孝子说完,还想让旁边人给他做个见证,可今日这周围的人大半都是考生,不是考生也是考生的家里人,如今陛下和太后娘娘跟前的大红人永乐郡主在此,这白芙姑娘又刚刚高中,谁会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市井门户得罪了郡主和进士。
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他这套若是在酒楼茶肆亦或是菜市上或许会有看热闹的同他迎和几句,显然这里不是。
没人接茬,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那些看了成绩的,恐惹祸上身就算是要看热闹也是远远的站着,根本不敢靠近永乐郡主身边。
孝子见没人搭腔,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大半,但这样的人一张脸皮是最最紧要的,眼看着周围人眼中不屑和嘲讽加剧,孝子面子挂不住,便将主意又重新打回了白芙身上。
刚要开口,就被白芙厉声打断:
“够了。”
郡主殿下和曲小姐都在为她说话,白芙心中原本只有三分的勇气瞬间暴涨,看向那对母子的眼神森冷,丝毫没有刚来京城时的胆小怯懦。
冰锥似得目光扎向那男子和他怀中扶着的老妇:
“那日我饿晕在长安街上,是你扶我起来,给我买了吃食,我十分感激,但从未说过要以身相报的话,所花银钱我已经加倍给了,不曾想这其中恩情是二两银子买不来的,原就是打定主意要算在我这寒门女身上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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