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你拐了吗?”闻延笑盈盈,四两拨千斤:“你说呢?”宴禹略不是滋味的咂咂嘴,段位太高,看不清心思。除却那次情感波动,因他见宣哲晚归,脖子还有暧昧痕迹。其余的,倒没察觉过更明显的反应。
难不成那次真的只是为了宣哲才生的气,不是因为吃他醋?这么想着,宴禹也有点气了。他不是滋味地说:“你来找我做什么,采风看景?”家乡地段位置好,高山流水,古镇小桥,旅游季时人也挺多,熙熙攘攘,热热闹闹。老太太还编过小玩意儿,去镇上卖。
怎知一直拐弯抹角的闻延却给他来了记直球:“只是来找你而已。”宴禹压抑心中微喜,面上却不显,好似玩笑话般道:“知道了,公平起见,下次你回家,记得捎上我。”
宴禹让闻延替他cha了嫩枝,他自己在原地烧纸钱,不经意间,却见闻延刚刚蹲过的地方,一小块草坪被拔空了,泥土翻搅而出,显然被人很粗暴地对待过。他盯着那草地,再看看闻延背影,心里的小灯泡,忽地就亮堂起来。这时,老太太从他爷爷那边过来,双眼通红,到他爸面前,眼泪更是止不住。闻延体贴地往外走了几步,让宴禹扶着nai,小声安慰。
直到阳光西斜,火盆熄灭,他们才收拾着东西,准备返程。回去路上,依旧是闻延背着老太太,走了一路。虽然闻延说自己体力好,不碍事,可到家的时候,宴禹能看见闻延双手微微打颤,用力过度,现在肯定已经酸到麻木了。
他好心拿着yao油,想去给闻延搓搓肌肉,怎知吃了个闭门羹。闻延在浴室,不给他开门。宴禹只好说:“我没有要进去,我就在外面等你出来。”闻延的声音从浴室里闷闷传来:“那也不行,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