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虹膜充血。他捂着嘴,瓮声瓮气道:“妈,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陈蓉的手还扶在宴禹背上,替他顺气,闻言有些惊愣地啊了一声,就见宴禹伸手进包中掏出一个精致绒盒,打开一看,价格不菲,做工大气的胸针搁在里头。陈蓉捂着嘴,小声道着喜欢,指头在上面来来回回地摸,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宴禹,她是真的欣喜,真的高心。
那是求得原谅,修复关系的满心释怀。宴禹面上不显,实际上他有些浑噩,直到临行前,陈蓉抱了抱她,准备上车离开,宴禹才仓促道:“妈!”陈蓉回头,就见自己的儿子垂着头,那和她相似的眉眼微微蹙着,像是难为情道:“下次,我们再像今天一样,一起吃顿饭吧。”
陈蓉当然点头,她觉得今天一天,都宛如梦中,她忍不住抬手碰宴禹的脸,却被宴禹握住了。握得紧紧,力道甚至让她有些发疼。她听见宴禹继续道:“戴上我送你的胸针好吗,也不知道……我送的东西,适不适合你。”
目送陈蓉的车子离去,宴禹一个人开着车在路上晃。手机铃声,消息震动接连不断,宴禹却不想看,不愿想。昏昏沉沉,他下了车,进了一家酒吧。酒保与他相熟,搭了几句话,见宴禹情绪低落,便也不再吵他,只等宴禹一人埋头喝闷酒。
身边不断有人坐下,宴禹只摇头说不约。喝了不少,他身子发热,神志不算清明。迈着微软步伐,他打开车门,坐在里头,一双腿支在车外。这时手机再次响起,宴禹咕哝一声,接了。闻延声音微沉,在那头问话,他不太听得清闻延究竟说了什么。
只报了自己的地址,就昏昏yu睡,后来半梦半醒,有人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宴禹勾起嘴角轻笑,他揽着那人脖子,热情地回应着。他低声说着想念,还说竟然不辞而别,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