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尤其是。
李平安开口说道:“借谷证都给你,算是完成你父母的遗愿将其收回去了,至于这钱还是你留着吧,你一个人来我们这边工作也不容易!”
临时借谷证在面额上分有十斤和二十斤的两种。
脸色难看起来。
赵主任让人将所有的慰问品都拿走了,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让聋老太太心惊肉跳的话。
曾嘉想了一会儿终于答应,将钱收了起来,徐氏将几张借谷证给他了。
咋了?
事情了结,大家一起坐下来吃午饭。
聋老太太简直是胡说八道,有时候说是帮着王燕萍做过鞋子,有时候说是帮着红军做过草鞋,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内容为:“一、中样政府为借给战时紧急军粮,暂向群众借谷,特给此证为凭。二、借油盐者可按时价折成米谷,发给此证。三、持此证者,于当年早谷收成后,可向当地政府如数领还新谷。”
她可不知道曾进夫妻两个已经牺牲。
曾嘉所要赎回的就是这几张借谷证了。
派出所、居委会的同志未必就没有怀疑过,可能是他们也想竖个典型吧,一直表彰聋老太太并且不断的救济她、给她好处。
曾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青一阵、红一阵的。
她并没有帮过地下党、红军?
她这是冒功?
大家一起看向聋老太太。
屋子外面的老太太居然说她早就知道父母的身份,这不扯的吗?
四合院儿的邻居们这才知道曾家人的身份,聋老太太跳出来说当时自己是曾家的房东,还帮王燕萍做过鞋子,他走的时候还差两三个月的房租没有给自己。
临时借谷证只发行了一年,但却流通过一阵子,此后十几年甚至建国之后,临时,借谷证一直都是被承认的,只要是拿着临时借谷证的,就能到当地政富兑换等量的谷物或者是同等谷物价值的人民币。
木盒子里有好几张借谷证,有十斤的,也有二十斤的。
她不要,李林自然也不会要的。
曾嘉拿着手里的钱不知所措,看向李平安说道:“这个.。”
“我是他们的儿子曾嘉,以前就在这个四合院儿里住过,我长大以后父母也多次和我说过以前的事情,当时是你逼着我父母要房租,他们走的急,手里的钱也不多了,多亏了李家伯父、伯母帮着出了房租,要不然你一直闹着不放他们离开,可能任务都完不成,甚至有暴露的危险!”曾嘉冷哼一声说道:“就这,你还有脸说和我父母的关系好,帮过他们?还有,要不是军管会我一个叔叔、伯伯说起,你能知道我父母是地下党?”
汤面条,里面加了一点儿肉丝,徐氏还特意放了一点儿味精,味道相当的好。
万一曾进夫妻两个回来指证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麻烦可就大了。
聋老太太说来说去就是那点儿事情,她说完之后就想让街道办的同志将米面油搬到自己的屋子里。
她就是不会拿借谷证换钱。
曾嘉听父母说过,小时候他经常到李家吃饭,李平安也在他们家吃过饭,他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碗,徐氏又给他盛了一碗他才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
徐氏和曾嘉母亲相处了两年还真处出感情了,她将曾家的房租给了聋老太太。
十斤的三张,二十斤的两张,折合成米就是五十一斤二两,不过是十万块多一点儿而已。
南方粗米每斤一千六或者一千八,即便是精米也不过两千出头。
聋老太太看了曾嘉一眼,她也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不过就是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
解方后军管会的人还来调查过曾进一家人的事情,那人说自己是曾进的战友,以前和曾进在一起工作过,曾听曾进说起过在北平工作的事情,仿佛是有些遗憾。
怎容别人借着他们的名头捞取好处,而且还把父母说的很不堪,仿佛曾进夫妻早就暴露了身份似的。
此时。
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新任街道办赵主任来看望聋老太太了,来的可不只是她一个,好几个人呢,又是送米又是送面的。
居委会成立以后也得到了很多帮助。
落款是“财政委员邓子恢”。
徐氏有些动情的说道:“一转眼差不多二十年过去了,平安都成家有孩子了,你也参加工作了!”
借谷证的下半部是三条使用说明和落款。
当时曾进夫妻离开的理由是生活艰难,在北平待不下去了要回老家。
曾嘉冷笑一声走到聋老太太身边说道:“你刚才说你帮助曾进的妻子王燕萍做过鞋子,还有什么功劳吗,不妨再给我说说,我也好好向你这个前辈学习学习!”
曾嘉给了五倍的价格算是不错了。
虽然借谷证上没有写明利息什么的,但是当年或者之后收回借谷证的时候总是会多给一些,时间间隔的越久给的东西越多。
印制临时借谷证使用的是苏区常用的毛边纸,双色单面印刷。
还有其他情况?
徐氏说不出话来了。
李平安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他并不想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转移话题向曾嘉说道:“以后你跟着我做手术吧,冉倩是外科主任又当上了副院长,她要做的事情多着呢,估计上手术的机会不多了,跟着我可以多做一些手术,以你的技术,要不了多久就能独立主刀做手术了!”
票面中央盖红色圆形印章,左下方盖邓子恢方形印章。
军管会的同志特意和派出所的民警做了交代,让他们照顾聋老太太,从此以后聋老太太经常受到派出所下辖妇女委员会和救济委员会的帮助。
还有就是聋老太太要是再到处胡说八道、随便造谣,派出所的同志可不会轻易饶了她。
赵主任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曾嘉缓缓的将几张借谷证的由来说了出来。
李平安摇摇头说道:“没有,以前我们,我一直当那个木盒子里装的是我姥姥留给我妈的宝贝呢!”
虽然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父母还是和他说过的,小时候在北平城的时候曾嘉对李平安很是依赖,简直就拿李平安当亲兄弟一样看待。
曾嘉看了李林和徐氏一眼,目光当中充满了敬意。
此言一出。
曾进豁然站起来了。
结果。
聋老太太还想着要让街道办的同志们尽快将东西搬到屋子里的时候曾嘉却是恼怒道:“我看你不是老人变坏了,你是坏人变老了,当初你哪有帮过曾进夫妻两个,还有,你说自己没有给曾进要房租,简直胡说八道,要不是你逼着给他们要房租,李家伯父、伯母还用帮着他们出房租,你要是没给他们要房租,他们手里的那几张借谷证就应该给你而不是给李家的伯父、伯母!”
聋老太太不敢狡辩,只是红着脸说道:“我,至少当初我租房给你父母了,我.,我掩护过他们!”
赵主任给其他同志使了个眼色,他们将地上的米面和油重新都拿起来了,很显然是不会再给聋老太太了。
她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万一曾进夫妻两个也来李家了,她再狡辩人家要是也在李家,从里面出来揭穿她怎么办?
到时候怕是更难堪。
聋老太太脚都不听使唤了,就那么几步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进入屋子里之后聋老太太发现自己被惊出一身冷汗,心里不停的喊着:“曾进的儿子怎么回来了呢,这小兔崽子回来做什么,不会是专门过来针对我,找我麻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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