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女帝和欧阳烁之间来回游移,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臣领旨。”
刽子手很快被带上场。
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欧远疯狂挣扎,不停地咒骂:
“陈业你这个死太监!我爹铁定饶不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行刑。”
随着林德一声令下,大刀落下,欧远人头落地。
鲜血溅射在地砖上,如同绽放的红梅。
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欢呼。
这些年来,镇国府的嚣张跋扈,早已让他们积怨已久。
有人甚至开始往欧远的尸体上吐口水。
“欧远已伏法,此事与北相无关。”
女帝站起身,长袍拂动,“杨青交由监察院审讯发落。”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时,顾煜突然开口:
“皇上,臣还有一事启奏。”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整个大殿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交给明岳:
“臣要揭发武部尚书苏韵中饱私囊,暗养私兵。这本账册,记录了所有证据。”
苏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的青筋暴起。
她下意识地看向欧阳烁,希望得到支持,
但欧阳烁只是沉默不语,仿佛已经抽干了所有力气。
女帝翻开册子,眼神渐渐变冷。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五千兵马去向不明,军饷却按月支出。苏韵,你可有话说?”
“这是污蔑!”苏韵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陈业这是在打击报复!他想要独揽大权!”
“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你还敢狡辩?”
女帝将册子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来人,把苏韵拿下!”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苏韵按倒在地。
他还在不停地挣扎,口中喊着“冤枉”,但已经无人理会。
顾煜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这一步,他不仅要打掉欧阳烁的爪牙,更要让所有人知道,
从今以后,朝堂之上再无人能与他抗衡。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大殿内的影子拉得很长。
顾煜站在那里,影子恰好落在欧阳烁的身上,仿佛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女帝的话音刚落,禁军便如狼似虎般将苏韵团团围住。
苏韵面色惨白,双腿微微发颤,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有人说苏韵暗中勾结欧阳烁,有人说他是景王府的内应,更有甚者直言欧阳烁有不臣之心。
这些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嗡嗡声,在广场上回荡。
“带走!”女帝冷冷地挥了挥手。
她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苏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明岳牵马上前,恭敬地搀扶女帝上马。
仪仗队开道,浩浩荡荡地返回宫中,留下一地的议论纷纷。
监察院的衙役押着杨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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