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巧愣了一下:“不就是抹上去吗?有什么讲究?”
顾煜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涂抹的手法大有讲究,还是先去请教姑姑为好,否则用错了反而有害。”
赵巧将信将疑地放下药膏,转身去找雨柔。
顾煜则趁机褪去上衣,露出伤痕累累的上身,悠哉地躺在床上等候。
片刻后,赵巧黑着脸回来,瞪着顾煜的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你这个无耻之徒!”
“我这是为了什么?”顾煜装作委屈的样子,
“伤势严重,若是上药不当,日后修为难进,你忍心看我落下病根?”
赵巧气得直想咬人,一把抓起顾煜的手臂就要下口。
“且慢!”顾煜连忙指着手臂上的伤口,“你看这伤口这么大,下得去口?”
赵巧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心又软了几分,但还是忿忿不平:
“你分明是占了雨柔的便宜,还不肯承认!”
“天地良心!那是疗伤,绝非占便宜!”顾煜矢口否认,脸上却带着几分得意。
“那我现在给你上药,算不算你占我便宜?”赵巧双手叉腰,质问道。
“这个嘛......”顾煜竟认真思索起来,片刻后点头道,“确实算是。”
赵巧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天寒地冻的,你再不快些,我这伤势怕是要加重了。”
顾煜催促道,还故意打了个寒颤。
赵巧无奈,只得拿起药膏替他涂抹。
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碰到伤口让顾煜疼痛。
待涂抹完毕,又用热毛巾细细擦拭残余的药膏。
“你的手法比雨柔姑姑还要温柔,值得表扬。”
顾煜竖起大拇指,笑眯眯地说道。
“死太监,一点廉耻都不知道!”赵巧啐道,脸上却泛起一丝红晕。
“这是夸奖你呢。下次记得动作再轻柔些,药效会更好。”顾煜继续调侃。
赵巧端着水盆气呼呼地走了,懒得再理会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烛火轻轻跳动的声音。
顾煜舒服地躺在床上,回想起初入宫时的担忧。
那时他还以为会过上凄惨的太监生活,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谁知现在竟是这般逍遥自在,不仅有人照顾,还能修炼武功。
夜色渐深,宫中一片寂静。
偶尔传来几声更夫打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顾煜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咚咚咚!”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龙翔殿外。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高声道:“百里加急!”
明岳快步走出,接过奏报后立即送到女帝面前。
只见女帝展开奏报,目光快速扫过,脸色越来越阴沉。
“皇上,山匪为何能攻下临江县?”明岳不解地问道。
上次接到百姓举报,说当地官员与山匪勾结,残害百姓。
女帝派人调查,却说山匪已退,官员清白。
而今苏承杰的奏报却道,临江县已被山匪攻陷,数万百姓遇害,
城中财物被洗劫一空。
“砰!”女帝一掌拍碎了案几,木屑四溅。
“上次派去的刑狱司侍郎孙远,竟敢欺君!”女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要不要立即派兵增援?”明岳问道。
“夜已深沉,此事明日朝会再议。先将孙远拿下问罪!”女帝冷声下令。
明岳领命而去,带着禁军直奔孙远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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