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设缓缓地道:“小方啊!今天谢谢你能来。”
方若兰道:“我也希望能把事情说清楚,不要造成什么误会!”
赵建设点点头,低沉的声音说道:“人都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小方啊,父母的离世,已经是人间最大的悲哀了。
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却更悲惨一些。”
说到这里,赵建设的声音都哽咽了。
方若兰劝道:“赵书记,现在说‘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太早了一些。
情况或许并没有猜测的那么糟。”
赵建设摆摆手道:“我还没有放弃寻找!
但凡是有一丁点可能和希望,我这把老骨头,也要拼尽全力。
可最新的消息是,陈明和一个女人,出现在南省的边境。
他们发现了陈明用的车。
这两个人似乎要越过边境。
说不定,已经过去了。”
方若兰不知道赵建设从哪里来的这个消息。
可是,赵建设既然这么说了,她只能选择相信。
赵建设痛苦地道:“他们没有发现陈明有带着赵思诚。
我的儿子会在哪里?
你说,这个陈明有没有可能,把人交给了丁俊丰?
如果没有交给丁俊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方若兰道:“丁俊丰这段时间都在住院。
身边都没有离开过人。
也没有和外人接触。
赵书记,丁俊丰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赵建设没有让方若兰继续说下去。
只是叹息道:“赵思诚肯定是犯了一些错误。
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管教好。
可是,家有家规,国有国法。
思诚他犯了国法,自然有国法来处置他。
谁也不能,也不应该,在私下里处理。
就算思诚有罪,也罪不至死吧?”
方若兰没有说话。
赵建设缓了缓,把茶喝完。
目光慢慢地变得锐利起来。
“我只想要回我的儿子,
其他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但如果,谁敢动我儿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方若兰眉头皱了皱,开始感到不安起来。
也许,她今天就不该来。
方若兰道:“赵书记,今天丁俊丰也过来了。
有什么问题,您可以当面问问他。
我相信,丁俊丰会实话实说。”
赵建设气势一提道:“实话实说?但愿吧。”
方若兰看着赵建设道:“那我叫丁俊丰过来?”
一边说,一边看赵建设没有回复,方若兰便给丁俊丰发了条信息。
等了一会儿,信息没人回复。
方若兰不禁皱起了眉头,抬头看向赵建设。
赵建设也恰巧侧头看向方若兰,随后把目光移开。
‘不好!’
方若兰心中猛地一沉,起身就往外走。
赵建设道:“小方,你坐,让张军去找一下丁俊丰!”
方若兰听赵建设这么一说,心下更慌了。
你赵建设都没有出门,怎么知道要让张军去找丁俊丰。
你这是默认丁俊丰不见了。
方若兰脚步更快地往门外冲去。
一边冲,方若兰一边拨打丁俊丰的电话。
她不敢想,此时一股寒气,正从方若兰的心底涌起。
跑到茶室门外。
过道里静悄悄的,再没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