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变得死寂一片,所有人的喉咙像是被人捏住一样,喉咙发紧。
外籍女子!
这个四个字就像是一根根针,在突然间就刺痛了不少人的眼球!
但大部分都是公安、武警、纪委的人,毕竟...他们非常清楚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
陈知行跳上第二辆卡车,转头看向贺逸阳:“老贺,打开!”
贺逸阳一挥手,立马几个纪委的工作人员快速跳上车,打开集装箱。
当集装箱的门打开刹那,更多的女子浮现在眼前。
浓烈的腐臭混杂着血腥味如实质般砸向众人,探照灯惨白的光束刺入黑暗,照出铁笼内层层叠叠的人影!
最外侧的铁笼里,一个约莫二十岁的东南亚女子蜷缩在角落,她的手腕被尼龙扎带勒出紫黑色淤痕,胶带下干裂的嘴唇渗着血珠。
灯光扫过的刹那,她条件反射地抬起胳膊遮挡眼睛,破烂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臂内侧密密麻麻的针孔。
陈知行的视线继续往里移动。
一个约五六岁的男孩被铁链拴在笼柱上,脚踝磨得血肉模糊。
他怀里抱着个脏污的布偶,布偶的棉花从腹部裂口处外翻,那里被人用粗线潦草缝合,形似一道扭曲的蜈蚣。
男孩的瞳孔在强光下剧烈收缩,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头挤出幼兽般的呜咽。
最里侧的笼子横卧着一具女尸,尸体呈青灰色,腹部被粗暴剖开,脏器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
两侧肾脏被精准摘除,只留下两个血窟窿,边缘切口平整,显是专业器械所为,尸体的右手仍死死攥着笼栏。
“畜生!这就是一群畜生!”
贺逸阳捂着鼻子,脸色煞白低吼,但一开口,宛若跗骨之俎的气味便顺着口鼻进入。
“呕。”
他蹲在一边,一边吐,一边又忍不住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呕吐物,继续呕吐。
这场面...多多少少是有点味道的。
陈知行的脸色也是一阵苍白,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口鼻,铁笼底部凝结着黑红相间的秽物,几只苍蝇在尸体的眼眶里。
他也有些受不了,脸色的惨白的跑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么大的案子,仅凭临城公安局是吃不下来的,陈知行缓了好一会,这才给祁致远打了个电话。
“祁厅长,有个案子需要省厅接手。”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嗯,好的,那你派人和公安局这边对接吧,好的,麻烦祁厅长了。”
挂断了电话,陈知行看着这两个集装箱,长叹了一口气。
他清楚,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周家,哪怕是周文瑞都不过是周家推到明面上来的执行者而已。
他知道,林山河知道,王振国知道,包文瑞也知道,甚至整个省委常委班子都清楚这背后是周家。
别看他们是省委常委,要是按照常规手段,他们现阶段根本拿周为民没有任何办法。
只要抓人,判刑,那就绕不过公检法,而公检法系统又是周为民的自留地。
在公检法系统中,周为民的这张脸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尤其是他的门生故吏非常多,以至于现在公检法系统超过百分之60%都还认周为民这个老领导。
这样的背景下,公检法几乎就成为了周为民的护身符!
动了他,公检法系统乱成一锅粥,这个局面太难看。
但现在嘛,天局已成,就等着证据链闭环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