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们一马?曹尼玛得,你是在开玩笑么?知不知道医生说什么,如果你的刀再深一公分,我可能脾就破了,现在拎个破叽霸果篮过来假惺惺的道歉,你咋那么牛逼呢!”
彭飞突兀坐直身子,手指腰间的纱布,双眼冒火的吼道。
“我..总之我们错了,您需要我们怎么,我都认!”
我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说起。
待我说完,彭飞没有立即接茬,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彭飞厌恶的闭上眼睛,摆摆手驱赶:“赶紧给我滚蛋,老子一秒钟也不想看到你,咱们就按照程序走,如果法院判你们无罪,我特么也认了!”
“飞哥,咱们刚才可是说好的,您答应给他们一次机会啊。”
“是啊,赔偿什么的我们全认,你就当做好事,行不?”
一边的安澜和晓芳慌忙替我说话。
“需要怎么做你都答应?”
彭飞摸了摸鼻尖,笑容莫名变得邪恶,接着手指床边道:“来,先磕三个,让我听听响,响声越大说明诚意越大。”
“飞哥..”
安澜瞬间皱眉变脸。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昂,做不做是你的事儿!”
彭飞提高调门厉喝。
“没问题!”
我深呼吸两下,随即“扑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在了冰冷干硬的水泥地上。
膝盖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可这疼痛远远比不上他内心的屈辱,我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脚下,任人践踏。
“我要听到响声!”
病床上的彭飞笑容得意,眼神嚣张。
“您听清了!”
我紧握拳头,额头用力撞击在地面上。
“你这也没啥诚意啊,要是不乐意就起来滚蛋吧。”
彭飞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
“嘭!嘭嘭!”
我加大力度,脑门更加卖力的磕在地上。
“我让你停了么?继续喂老子水啊,咋地?不想替你们求情了?”
彭飞冷不丁一把揽住旁边安澜的嫩腰,哈哈大笑起来。
“你干什么?”
安澜不适应的一把推开对方的手掌。
“要么滚过来,要么跟他一块滚出去!”
彭飞手指床下的我嚎叫。
“安安,别..”
我扬起脑袋乞求:“飞哥,咱老爷们的事儿,何苦难为女生呢?”
“拜托你网开一面。”
迟疑几秒,安澜红着脸紧咬嘴皮重新走到彭飞身旁。
“这就对了嘛,你特么给我继续制造响声!”
彭飞狞笑着再次抱住安澜的细腰,笑的越发张狂。
“嘭!嘭嘭!”
我继续匍匐在地上,脑袋玩命撞击水泥地。
耳旁彭飞畜生似得奸笑就像是无形的耳刮子一下接一下的扇在我脸颊。
“我呸,就这还特么学人玩社会,操形!”
一口焦黄的粘痰从彭飞嘴里吐到我的脸上,腥臭味的唾沫沿着我的侧脸滑落。
屈辱的泪水在我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心中不断呐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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