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底子话音落下,我和安澜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往下接茬。
我不知道安澜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却觉得脊梁发凉。
这“瓶底子”简直太可怕了,不同于安禁的刚猛,徐七千的阴狠,他制裁人的方式完全可以用歹毒来形容。
为了逼迫彭飞就范,他可以牺牲掉谭昙这样无辜的人。
当然,往深了讲谭昙可能也算不上无辜,可别人好与坏,跟我们这些外界的人压根毫无关联啊。
“答应谭昙的事情,你最好尽快做到。”
瓶底子又慢悠悠道:“我跟他说过,如果你们失信,我就把你的家庭住址以及你爸的工作单位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卧槽,你特么咋这样啊?”
我瞬间皱紧眉头。
“人类最大的梦想就是只想得不想失,但不现实。”
瓶底子微微勾起嘴角。
隔着厚厚的镜片,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眸子。
“答应你市里一把手的座驾我搞到了,不过可能是前座驾,这事儿相信你心里也明白。”
我长吁一口气,尽可能让表情看的自然一些。
“好的。”
瓶底子微微点头。
“说句谢谢不过分吧?”
我有些不爽的出声。
“你我是在交易,何来的感谢?等车子到手,我会去找你的。”
瓶底子微微昂起脑袋。
“你这人真叽霸..算了,没法形容。”
我无语的拍了拍脑门。
“越容易被人激怒的人,往往越容易被人操控。”
瓶底子耸了耸肩膀头,接着朝出租车司机低声道:“师傅,前面路口停一下,我要下车。”
“你不跟我们一块去停车场了?”
安澜条件反射的发问。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瓶底子眉梢微微上挑反问。
“呃..”
“他爱下就让他下吧,别跟他叽叽歪歪。”
安澜立时无语,我则不耐烦的摆手。
这家伙异于常人的聪明我完全承认,但他说话的方式和待人接物的态度着实反感。
“咱们不是朋友吗?”
安澜并没有因为我的狂躁而跟着生气,再次发问。
“那是你们单方面认为的。”
随着车子停稳,瓶底子一边起身,一边回答:“在我看来,人和人最舒服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咣!”
说罢,他直接从外面合上车门,大步流星的朝街口走去。
“真是个怪人,怎么会有人不愿意交朋友呢..”
“他特么简直就是个精神病,离他远点对咱没坏处,毒蛇!啊不对,他挂副二饼子,应该叫眼镜蛇!”
安澜满眼不解的晃了晃脑袋,而我咬牙切齿的诅咒。
不多会儿,车子载着我们来到市政楼背后的“停车场”。
离老远,我就看到光哥、李彤涛正围在一辆车的旁边又摸又擦,徐七千和天津范也杵在旁边。
“哥..”
我示意安澜将我搀扶过去。
“不是说了让你老老实实搁病床上躺着么,瞎叽霸嘚瑟啥?”
光头扭头看了我一眼,愤怒的训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