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封沉眯了眯眼:“那剑修解决了没有?”
褚绛摇摇头:“没那么容易……不过他被强行带入了灵气稀薄的小世界,必定寡不敌众。在那小世界中,殒命的修士数不胜数,即便是融魂境,也只能束手就擒。”
褚绛的话说得肯定,沈封沉却心知肚明无明神宗并非好应付的对手:“我只担心你们轻敌。”
褚绛随意一笑:“即便是鬼城中人轻敌了,又如何?与我们有关系吗?他们想杀那神宗第九域的秦以律,我们所图也并非壮大鬼域,而是眼前共同的利益。”
“我们需要的仅仅是拖延时间,神宗能费大劲将鬼城打下来,但必定会元气大伤,无心关注龙武门处境如何。”
“龙武门位列十大宗门,但在神宗眼里也不过小门小派,过眼云烟,不会放在心上。明日以后,倘若龙武门收回求助,他们便不会再干涉。这宗门大权落到谁手里,也与他们没关系。”
褚绛离开以后,沈封沉仍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隐蔽的威压浮现在他周身,化为无形的气机传向龙武门秘地。
祸兮福所倚,曾经的挫折令他走到了这条路上,以正常修士难以企及的速度修行,与至为诡秘的族类成为同盟,手握生杀大权。
沈封沉并不后悔。
世间的规则不过是弱肉强食而已,如果足够强大,他走过的路便是正道,无人能指摘。
沈家势大之时做什么都是对的,就像势弱以后做什么都是错,只能引来讥嘲。道理相通,唯有弱小是真正的原罪。
室内寂静,沈封沉倏然睁开眼:“什么人?”
“来者是客,沈公子何必一惊一乍?”
一道带笑的声音传来,穿戴斗篷不显身形的身影忽然现身。
这斗篷与沈封沉在上官家见过那几位不同,然而沈封沉思及此前计划被打乱的无力感,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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