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都明界来的,离你们那不远。”女子见苏酌像船舱里难得无害的存在,心情放松,笑意很是友善。
对面一位青年喃喃道:“玄蒙界,那地位可是不一般。”
青年旁边坐着一位人高马大的男子,此前一直是漠不关心的神情,扫视着舱内,听到青年这句话才开口道:“听说你们人族在万年以前主张放弃最接近魔域的大界,留给魔族奴役,可是叫玄蒙界?”
众人沉默。
这事情别说知不知道,就算知道,现在讨论也不妥,很容易得罪人。
能坐在这层船舱当中,无论自身实力如何,仰仗最多的还是世界的实力。
实力强,先辈的功勋多,待遇就好。
男子见苏酌对此似乎一无所知,心中恶念骤起,对她笑道:“若是魔族破城,玄蒙界可是第一个遭殃的大界,与其做魔族的奴仆,不如成为我的奴仆。”
他的语气如同兽吼,暗藏的威慑足以令许多族类迷失心志,与其说是一时兴起,不如说是故意挑软柿子捏,想让人族丢个大面子。
如果苏酌按他的预想被震慑住,一定会立即答应。
届时不仅她本人难以收场,船舱内的人族都会大失脸面。
众人惊悚地看来,苏酌已经开口了:“你有病。”
男子看着她冷漠的眼神怔了怔,“你……”
为何她连一丝动摇都没有?
这人族女孩真是十几岁?
苏酌身边的女子怒喝道:“界域城的防御固若金汤,你这是危言耸听,恐吓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
苏酌质疑地看着他,不愠不怒,语气冷静:“开口就是魔族破城,你支持魔族?大家都是去界域城杀魔的,你居然是去界域城做奸细的。”
一旦涉及到立场,之前看热闹的兽族都是有些怀疑地看向男子。
有些兽族对言谈间的弯弯绕绕没有研究,旁人主动挑事,对它们没有损失,它们大可以看热闹。
但是如果送了一个奸细去界域城,影响的就是它们与它们同族的安危,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魔族破城?多久没听过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