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按了按胸前的鲜血淋漓的伤口,嘴角扯开一个阴狠的笑:“我很快,会一雪前耻。”
他仍旧认为界域城给予魔族的限制太多。其他魔或是可以忍受,但以他的性情完全无法放任人族在魔城来去自如,更何况苏酌还用天魔猎杀猎物的方法对待他,捏碎了他的半颗心脏。
这是他一生都未曾想过可能遭遇的事。
“界域城魔气,比起魔域,稀薄千万倍……”他喃喃说道,“远离魔神眷顾之地,尚且不如赋魔境。”
他出神之际,一道威压隐现。
苏酌察觉自己周身的压制瞬间消失了,几乎想也没想便扔出一道剑气。
天魔身形急退,避开那抹转瞬即逝的杀机,似乎是对他的悔悟程度不满意,他背后的那道威压并没有替他化解。
但也没允许苏酌杀他,她的灵气又被锁住了。
“没杀成。”苏酌遗憾地盯着天魔颈前的血痕。
天魔注意到她的眼神,剑伤的刺痛涌入脑中,很快化为毛骨悚然的寒意。
忽然让他分不清谁是猎物。
灵压再度鼎盛,两人周围的魔雾终于彻底散去。
魔兽的行迹彻底沉寂下去,一部分是被天魔所献祭,另一部分则是被涌上山坡的骑兵所杀。
骑兵驾驭的妖兽踏过山间,参天树木摧折,在铁蹄之下四分五裂。
有大能到来保护天魔,不是因为苏酌可能杀他,而是因为这队骑兵一定能杀他。
天魔摩挲着自己颈前的伤口,指腹沾满了自己的血,他没有看那队在界域城中威名赫赫的铁骑,仍然盯着苏酌,似乎要记住她每一点特征。
耳边马蹄声渐近,苏酌看着天魔消失,然后侧头看去。
洛随水正好从马上向她伸手,拉她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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