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次祭拜河神造成的血腥味,应该就是零散分布在山上山鬼自行前往。
只不过那山鬼恰好距离祭祀地点比较近。
虽然他们对此猜测有偏差,但也算误打误撞。
全部交代之后,豁牙山匪诉苦着:“大人,请您明鉴,真不是我们要残害百姓,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韩跑跑面庞上以一种打趣的神色,嘴角缓缓浮现森冷的笑容:“我姑且算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豁牙山匪大松一口气:“谢,谢大人!”
但韩跑跑话锋一转:“那没人逼你成为土匪吧?是自愿的吧?”
“这……”豁牙山匪哑口无言。
韩跑跑站起身,挥挥手:“张班头。”
“在!”
“全都给我杀了!”
“是!”
张班头可不客气,连忙招呼其他捕快,拔出腰刀,将所有土匪按跪在地上。
“受不了可以别看。”韩跑跑对李火元说道。
李火元摇摇头,表示自己能接受。
都是些该死的恶徒,比之王家兄弟都作恶多端,有什么好怕的?
这些都怕,不如趁早回去养猪。
捕快们动作极快,刹那间血气蒸腾直犯斗牛。
为了让血腥味更浓,捕快们甚至将土匪的五肢齐断,心脏泵跳中,喷出大量鲜血。
好吧,是有点恶心,足足二十多人,味道太过浓烈。
李火元皱起鼻子,望向山影重重的四周。
夜枭忽地噤声,涧溪无端凝滞,连山风都打着旋儿往林深处缩去,仿佛整座山岗突然屏住了呼吸。
没有遮挡,山风自然浩浩,浓烈的血腥味源源不断向整座矮山扩散开来。
血腥味如此浓烈,应该能引出周边山头山鬼吧?
否则一处一处山头搜寻山鬼剿灭,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韩跑跑近身说道:“有些麻烦,幕后黑手不在。”
这确实让人头疼。
打蛇还得打七寸。
幕后黑手不见踪影,始终是心头大患。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他的羽翼都斩断,也许那幕后黑手就会突然出——”
李火元还未说完。
山寨的周围便出现大量簌簌响动声。
几个捕快顿时集体躲在两人身后,探头探脑四处观望。
张班头吞咽着口水,一脸紧张:“李兄,韩大人,好像有什么东西逼近而来。”
韩跑跑眉毛挑起,有恃无恐道:“怕个卵子!咱们李兄能打十个!”
就在此时,一边的藤树叶子里,却有一道人形轮廓蹲伏在树上。
李火元望过去。
山鬼!
好大的山鬼!
眼前山鬼体型比他在河神祭上遇到的大得多的多!
河神祭那只,身高不过到他脖颈处,一米六左右,眼前这只,近两米高!
这还不算完。
地皮突地颤栗起来,檐头积灰簌簌而落。
但见惨白月轮下,瓦当接连爆裂,青面獠影次第显现——先是一双赤足踏碎屋脊,继而肋生骨刺的巨影撕开夜幕,最后竟有十数道佝偻黑影自树冠垂落,指爪刮擦梁柱之声犹如铁犁耕地
可怖的压迫感从面前像是一堵墙那样压迫上来,让人头皮发麻!
李火元望着孤悬在天顶的月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山鬼至少有三十多只,往后还在涌来!
张班头早骇得三魂出窍,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声音颤抖:“李,李兄,你,你能打十个?那,那岂不是完蛋了!这,这山鬼现在,现在就有三十多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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