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0里,所有人都在翘首期盼:“snow刚出了33?”
“嗯。”我已经将33#zod看了好几遍,并且截了图,属性很简单却很霸道:无法破坏。无论怎么用都是无法破坏!
这个东西的稀有性实用性注定了它是暗黑世界的最大的传奇,终极兵器中的至尊!
而我的心至此已然砰砰个不住,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真的打到了33#?!
“真的出了33?”雪妃不相信,这很正常,因为连我到现在都还不大确信。
为了证实这不是做梦,我给雪妃把zod符文拿上了物品栏:“来,亲爱的,给你看看!”
“唉!”不料雪妃竟只有一声叹息。
的确的,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是多余了。
暗黑这款游戏,真的已经被我玩尽了。当然反过来说也成立。
很快的,像朵朵作为我的极品项链的第一见证人那样,雪妃也如法炮制,把33#的截图发到了bbs上。
这次的回帖率更是很快的超过了5页。除了没什么新意的感叹、嫉妒、赞赏外,竟有人直言不讳“snow是不是暗黑游戏里的一个bug?”
而网管kriss更是意味深长的回帖:“现在我们这个小服务器终于也可以宣布功德完满了。再不会觉得遗憾或者死不瞑目了。”
而对我个人而言,打出33号符文以后最重大的结果,就是我再也没有了继续杀牛的热情。
因为明知道再不可能打出比33#更好的东西,换句话说,那种极致的狂喜之感再也不会有。
虽然刚刚k出33后的这种狂喜如一股热浪催的我习惯性的继续着kc大业,不过这只是一种惯性而已,绝不可能持久。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
过了很久以后,只到快熄灯的时候,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暗黑的世界,这之前又把33#zod看了个够。这才回到暗黑外,看到了bbs因为33#而掀起的轩然大波。一页页一个个回帖的看下来,最后对kriss的话也是感触良久:“我个人的暗黑历程岂不是至此达到了完美?再没有什么遗憾了吗?”
狂喜的心境募然苍凉了下来,随后又是那习惯了的失落的情怀。
眼前的这一切,都像过眼的烟云,很快便烟消云散,再也不留一丝的痕迹。
人都喜欢追求完美,可完美到头来都将证明只是一条可怕的龙。而所有人都只是那可笑的叶公。
如果将人生的意义定义为得到,那么人生将永远都只能是一场悲剧,因为得到后的人生就纯粹只剩下失去。幸福的定义,大概也就在得到的过程当中,甚至不是在那得到的瞬间。那瞬间的狂喜是万难持久的,而随后的失落才是更加的本质:折磨。
所以当临睡前雪妃本该多余的提醒。却变得是那么的恰当和及时:“明天的法语课你还去上吗?”
之所以说多余,自然是因为这许多天来我对暗黑的沉迷,几乎不可自拔,甚至忘记了现实里的一切,包括那令人惊艳宛若天仙的美妙人儿。
而现在对暗黑的感觉已达极致的我,自然回答:“当然要去!”
“那可要准时点。老师不喜欢有人迟到。”言讫雪妃便下了线。
我也早早的上床睡了觉,数日来的游戏征程。此时才觉得困倦和疲乏,身体处于一种体力透支的状态,倒下再不想起来。这一觉睡的极沉。
次日醒来已经来了电,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看bbs,暗黑版仍然被我的33搅得版面不宁。许多新帖回绕这个话题展开。
一一看了,许多人强烈要求买我的33,而我坚决不同意。“不打算sell”如此回复了一下,迫不及待的进入暗黑,生怕刚得到的33不翼而飞。
33当然还在,而我的暗黑画面也随之定格了许久,不知其后去干什么。
再去打一个2sor的skin然后把33镶上去吗?bbs上的老鸟们一致如此提议,可我对用skin杀牛不感兴趣,而且也对2sor的skin不感兴趣,自己有一个无形skin,不过给佣兵用又不需要镶33.
可据说33用在别的地方又几乎都是浪费。无奈,如此一来,对于暗黑世界极其重要的33在我手里不过是一个完美的摆设罢了。
因为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杀牛此刻对我再无吸引力。所以当有人提议我kc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现在唯一还有点兴趣的,是找尼拉塞克喝茶聊天,研究一下他死多少次才会掉落一个小sc的问题。
结果我的答案是大约每半小时能出一个,而按暗黑战网上的价格,一个普通的尼拉塞克价值1sc,如果一天到晚kill尼拉塞克的话,一天大概能打到20sc的价值,对暗黑世界的生产力来说,看来效率并不低。
研究得出这个结论,是中午11点半,而这个时候,我已是饥肠辘辘,打算破例去三食堂用午膳。
时令已寒,不知那里的牛肉凉面现在还供应不?若能再加上两个油饼,则不仅能吃得饱,也能吃得好。
当然的,一路走来以及在三食内,肆无忌惮的搜罗女孩子们悦目的姿容和迷人的腰肢,这一路,餐的不光是食品,还有秀色。
天气乍寒还暖,女生们尚无须穿上臃肿的冬装,那翩然的衣裙、细挑的腰身、飘舞的秀发,处处都是风景。
正午时分,三食正是人满,几乎所有的饭桌上都坐满了人,打了饭菜还想在此消费完毕的话,恐怕需要费点耐心。
不出意外,我所期望吃的两样东西如今只剩下一样。只得委曲求全打了米饭和一个不知什么名称的条状菜肴。
令我郁闷的是,本系的几个女生全都对我视若不见,远远的连个招呼都舍不得打一个。
还好很快找到了一个空位,只是意外的是那个桌子上的几个人都分外的眼熟,令我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坐上去:是婵娟和她的姐妹们。
我的勇气或者说我的死皮赖脸强制我坐在了婵娟旁边。
她的姐妹们神色很有趣,不过对我并不掩饰恶感。
“怎么样?最近好吗?”婵娟由惊讶忧思转为笑颜相向不过瞬间,旋即笑问道。
“老样子。”我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口吃的说:“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和d,朵朵吃饭!”
呆了片刻,回到:“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吧,回头再给你答复。”
几个人已经吃完盘中餐,一起离去。
令我愈加郁闷的是,婵娟自始至终就再没叫半声“哥哥。”
曾经那么令我幸福到眩晕快乐如梦幻的称呼,看来我是真的彻底失去了这个唯一的小妹。
“我叫你哥哥,朵朵叫你老公,她叫你官人,呵,真有你的……”婵娟上次的话言犹在耳,我是自作自受。
说实话,盘中那像面条又不是面条的所谓菜白长了个诱人的模样,却实在味道不佳,我强忍着就着几口汤,吞下了四两米饭。
惦记着下午的法语课,我没在宿舍逗留,拿了本自己钟爱的《婉约词》,向主楼进发。
经过主楼下卖英语书籍和四六级参考资料及试卷的铺子时,忽然意识到下一次的四级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顿觉不寒而栗。
那个使我沉沦至今的因素,现在如一股新的寒流扫向已在冰窖的我。不敢想明天,因为明知没有未来,上次的考试,之前那么的慎重其事,考试时感觉很轻松,结果是一个该死的59.而现在无所顾忌的混日子,许久不碰英语半点,毫无疑问是定死无疑。
如此一来,走上主楼五楼那间小教室后的我,坐在上次所“幸过”的暖意融融的教室角落,却落得个心境如冰,苦笑不得,对着手里后主李煜的“春花秋月何时了”,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