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榛听他讲完后看向他的眼里却写完了疑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上倒让叶时芳有些不自在,“贤弟……看我做什么……”
张榛摇摇头,几次要说话又忍了回去,叶时芳拍拍她肩膀,“贤弟只管说来。”
“我今早还听谢先生提起过阁老……”
“……先生说了什么?”
“……说阁老十二岁就是秀才了。”
“……”
“令尊是福清叶氏的近枝,令堂出身自长乐陈氏,和长卿兄所讲……似乎有些不同啊。”
叶时芳搔搔下巴,干笑两声,说道:“贤弟还是别说了。”
两人才回到宴会中张榛就被薛庭春拉住,想到自己方才逃酒的情形赶忙向他这个主人告罪,薛庭春也微微醉了,不知道她逃席多久当下拉着人到了一边说道:“孙老弟与我说了,他本打算今日引荐贤弟给王公子认识,哪知王公子今日不曾露面,他合家去了济宁祭祖,改日待王公子回来愚兄再为贤弟设宴一回。”
张榛也不急这一时忙谢过他,因方才逃酒被人揪住便自把盏敬了一圈,只是不见了孙廷壬,回到座位时叶时芳又说自己落了东西在梅林又偷偷出去了一阵。
直到天色黄昏花厅宴席才算散了,薛庭春有意留他们住下,张榛却不方便留在这个男人窝连声辞了几遍才辞掉,临走时孙廷壬亲自来送,“贤弟日后不论有事无事都要来家里坐坐,我与你兄长当年何等要好,贤弟也不能坏了你我两家的交情。”张榛忙客套了几句才拱手作别,幸而她醉的不深还能骑马,一旁看去叶时芳已经是早早等着她了。
两人一路悠然返程,张榛忽听他问道:“今日在梅林中所见的施小姐可是施家的五小姐?”
张榛不知他问来何故,便说道:“表妹在家里常常被呼作五姑娘,那是因为她闺名中含一个五字,并不是行五。我姑母统共只得她一个女儿。”
叶时芳又问道::“那施家可否另有一位五小姐?”
张榛想了想说道:“早些年未曾分家时候,我侄女在她一辈女儿中正是行五的,叶兄问来作甚?”
叶时芳并未回答只是合上扇子,笑道:“妙极,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