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芬听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识地侧头看去,心想还真巧啊,这个女孩的名字和傅瑾言新过门的妻子名字居然一样。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妈付的钱。”
叶恬笑得很得意,“我从我妈那里硬是骗来三千万,光买这条项链就去了一千万了,能不好看吗?”
谭芬听到这里,不屑地摇了摇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物质,为了享受不择手段。
“叶恬,你也是够厉害的。自己不愿意嫁给傅家那个瞎子,却逼你姐替嫁过去。”
谭芬原本起身要走,听到这句话后,不禁蹙起眉头,顿住步子。
突兀地站着显得很奇怪,于是她又坐回沙发上。
傅家?瞎子?姐姐替嫁?
这几个关键词在谭芬的脑子里打转,怎么会这么巧?
她蹙眉,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说那个瞎子连女人都碰不了,让我嫁过去守活寡吗?我才不要。”
叶恬撇了撇嘴,“我没有男人就活不了,就算让我嫁过去,我也是让傅家那个瞎子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
“可你姐怎么会愿意嫁给那个瞎子呢?她就愿意守活寡了?”
女伴疑惑不解,“没有女人这么傻吧?嫁人不都是为了享受乐趣吗?”
“她敢不嫁?这个主意还是我出的。”
叶恬笑得很得意,“我让我妈在我爸的耳边吹吹风,我爸自然就把那个不值钱的前妻生的女儿叫回来了。”
想到叶灵兮绝美的长相,叶恬就很嫉妒,“长得漂亮又如何?她命不好,就活该嫁给这种废物。”
听到自己的儿子被女人骂是废物,谭芬咬牙控制着情绪,才没有起身上前去扇叶恬两巴掌。
她不想在叶恬面前暴露身份,和这种贱人争吵,简直是拉低她的身价。
她更不想将事情闹大,让外人有机会攻击傅瑾言。
“叶恬,你这个女海王教教我吧,你是怎么把那些男人勾搭上手,还心甘情愿为你花钱的?”
“男人都很贱,你稍稍给他点甜头勾搭一下,他就贴过来了。我告诉你啊,你会爱上这种被男人伺候的感觉。”
叶恬说完,两个女人咯咯笑了起来,丝毫没有羞耻心。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她来这里和闺蜜碰面都能遇见谭芬。
她更没想到的是,日后她和谭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谭芬听完两人的对话,气愤地拽紧手指。她庆幸叶家是让姐姐替嫁,而不是让叶恬这个贱人嫁进傅家祸害傅瑾言。
她默默地看了叶恬一眼,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开。
她不会傻得上前去质问叶恬,更不愿将这桩婚事捅破。说实话,她还挺喜欢傅家那个冒牌儿媳妇。
谁说傅瑾言不能碰女人?他和他的新婚妻子正在计划要小宝宝。
“刚才那个老女人好像在瞪你呀?”
“哪个?”
叶恬顺着女伴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谭芬的背影走出咖啡厅大门。
“就那个,我感觉她是瞪了你一眼才走的。”
女伴也不敢肯定,叶恬根本不在意,“瞪我?她是嫉妒我长得漂亮吧。哈哈哈……”
“你还真够自恋的。”
两个女人笑笑闹闹地打作一团,丝毫不顾及会不会吵到其他的客人。
谭芬回头,透过玻璃窗又看了叶恬一眼,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她拿起手机想给傅瑾言打电话,但号码按了一半,她又放弃了。
难道她要打电话告诉傅瑾言,叶家因为嫌弃他身患残疾,来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不行,傅瑾言的眼睛看不到。他娶的是哪个女人,对他来说都没差。
谭芬想到这里,打消了告诉傅瑾言的念头,发动车子往谭家的方向开去。
她打算把礼物送给谭母后,马上就开车回程,不过夜了。
既然让她发现真相,她必须马上赶回傅家找叶灵兮问清楚。
肖云飞紧蹙着眉头,看着车子远去。他原本以为今天谭芬约他见面,是愿意跟他走的,他已经将行李都收拾好了,结果却是让他失望的。
看来他们俩想修成正果,还是遥遥无期,但他不会放弃的。
他的一生都在为谭芬而活,哪怕她嫁过人,哪怕她生过孩子,哪怕他们在一起无法再拥有自己的孩子,他都会一直等下去。
……
晚餐时间到了,傅瑾言见叶灵兮还缩在沙发上睡觉,走上前,刚伸出手,手腕就被她的银针抵住了,“干嘛?”
“叫醒你,吃晚餐去。”
傅瑾言勾唇,看着叶灵兮,“你这样随时保持警觉,不累吗?”
“比起丢了性命,我情愿累些。”
叶灵兮起身,进浴室去洗把脸。
傅瑾言知道叶灵兮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就像他一样。
叶灵兮从浴室出来,看到傅瑾言还傻站着,开口提醒他一句,“还不走?”
傅瑾言回过神,坐到轮椅上,戴上墨镜,笑着说道,“有劳老婆大人了。”
“我说过,不要这样叫我。”
叶灵兮讨厌傅瑾言在言语上占她的便宜,故意将轮椅往左边侧歪,差点将他从轮椅里摔出来。好在他反应快,立马跳离轮椅。
“叶灵兮,你的报复心真强。”
傅瑾言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开怀。
以牙还牙,却能看出叶灵兮的真性情。
这个女人在他眼中,越来越可爱了。
“你这个男人就是找虐的。”
叶灵兮翻了翻白眼,等傅瑾言笑够了,坐回轮椅上,才推着他出了房间,往餐厅走去。
刘妈正扶着傅老夫人走来,四人在餐厅门口碰上了。
“老夫人。您先请。”
叶灵兮将轮椅后退些,让傅老夫人先进入。
傅老夫人阴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叶灵兮一番,由刘妈扶着进餐厅去了。
叶灵兮撇了撇嘴,推着轮椅跟在后面走。她注意到傅老夫人原先有些颤巍巍的腿似乎变得有力了,走起路来稳多了。
难道傅老夫人又吸了珍儿的血?她这是把珍儿当药人养着?
叶灵兮蹙起眉头,心里隐隐不安。
这个傅老夫人的身上太神秘了,已经超出常人能理解的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