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啊!这是怎么了!”冯厚听见不对劲儿的动静。赶紧扔了碗筷跑出来,程尔林跪在御案边上,卡着自己的喉咙呕吐,整个脸不是个颜色,你说是猪肝色却又是偷着惨白。
“卡嗓子了?”冯厚把手上有油的手拼命的在灰蓝色的下摆上搓干净,搓的自己都觉得手在发烫,赶紧捶打着程尔林的后背,想把嗓子眼儿里卡着的异物垂出来,锤了几下他见程尔林还是干呕,却什么也没见着落地,反而眼泪鼻涕咸水一起流了出来,记得冯厚原地打转。
嘴里叨叨着:“都怪我!都怪我!我怎么就没跟着你,怎么办!?应该去找大夫!对了!”他一拍脑门,一边儿往外走:“对对!应该去找御医!找御医!”
“找什么御医?!”程尔林瞪着血红的眼睛朝着冯厚,他怕极了,他从来没有见程尔林这样的神情,这让他从心底慎得慌。“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别这样啊夫人……到底是怎么了?奴才怕,别这样,回头再伤了身子……”冯厚跪怕了回来,他不敢离程尔林太近,也不敢太远。
程尔林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全似一通稀里糊涂的摸在了脸上,最后也分不清哪里是鼻涕哪里是眼泪,看的冯厚更是心惊肉跳,别说这种身份的,就算是普通姑娘老婆子的也未必这样。
“我问你,这折子什么时候送来的……”程尔林哽咽到喉咙抽筋。
冯厚看着她手上的折子,这才猜到了是这里面的东西惹的祸,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奴才当真不知道啊,这不是奴才该管的事儿啊,只是这折子应该是送来不久,圣上下午走的时候奴才瞟着一眼这儿,好像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