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眉头一皱,让他自己去湖州没问题,可是让胤禩跟着,别扭就不说了,他知道年羹尧已经在湖州月余,这事儿十有八九牵着胤禩他们哥几个,胤禩再跟着去,自己终究多了一些牵扯。
“皇阿玛息怒!八弟这是老毛病了,犯病的时候神情恍惚也是有的”胤禛很想往胤禩身子不适合远途这里说,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事儿,康熙又是盛怒,此时再逆了他的意思,只怕连自己一起发落了。
他撇了一眼跪在并排的胤祉,他的指头一直扣着地缝,似乎什么都不管自己的事儿似的,也是指望不上了。
“遵旨!”
胤禛的心被胤禩这话震的抖了一下,他此刻若是像上次一样撅了过去这事儿只怕就过了,他却一口又答应了,看来只怕刚才说那么一番话也是“欲迎还拒”,他真真的是想去湖州啊!胤禛额头泛起来一阵冷汗,如此看来这湖州可以说他们的老巢了,自己刚才还为了他想,只怕他现在已经在想怎么弄死自己了。
胤禛是不知道他和程尔林之间的纠纷,以为他去湖州就为了平他自己那些“私房钱”的事儿,这事儿若是摆在了皇上眼前,又是一片官场上的血雨腥风。
皇上这些年有些怠政是有目共睹的,几乎人人都把这种现状归咎于程尔林的存在,起初他也一样这么认为,只是现在想的深了,也能理解皇上的苦,他不是不明白也不是装看不见,他是真的力不从心了。
““方苞,朕已经先让他过去了,替你们平平路,毕竟已经死了一个钦差,去查清楚,朕要的是真相,不论是古惠丰所涉的那个案子的真相,还是他在湖州大牢里的真相,朕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