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刚到祖父的坟前,见着穿着紫色蟒袍的太子也在。
祁语宁刚想要离去,便被太子给叫住了,“语宁。”
祁语宁只得上前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赵崇望着祁语宁眼中对他的提防道:“还在因为祁王婚事上,孤喝酒之后误进了你的房中,而对孤疏离?”
祁语宁抬眸望着赵崇道:“此事臣女早就忘记了。”
赵崇轻笑道:“是吗?看你的神情可不像是早忘记了,那日的确是孤吃醉了酒,不是有意进你房中的,这些日子孤也懊悔不已,只觉得有辱了你的清白……”
祁语宁道:“殿下言重了。”
赵崇拿着纸钱俯身点燃道:“父皇特意命孤来参拜祁老王爷,你还记得祁老王爷吗?”
祁语宁对爹娘的印象模糊,对祖父的印象是深刻的,爹娘之后,祖父一夜白头,打下北漠班师回朝的时候,还留着一口气,叮嘱了祁语宁与祁宇安许多。
他们两兄妹,能有今日,也多亏了祖父临终前的部署。
赵崇望着祁语宁道:“语宁,祁老王爷是大盛的良将,孤一直心有敬佩。”
祁语宁将木盒之中的祭拜之物摆在了坟墓跟前,拿出手帕来给祁王墓碑擦拭着,“祖父的确是令人敬佩。”
赵崇道:“那日孤进你闺房之事,孤想了许久,的确乃是孤的不是,孤想好好弥补你,虽然太子妃已定,但太子侧妃未定……
语宁,孤想封你为太子侧妃。”
祁语宁震惊地看着跟前的赵崇道:“殿下,您胡说什么?我已与您的外甥陆泽定亲,用不了多久,我得要叫您一声舅舅!”
赵崇道:“灵灵并非是你与陆泽的孩子,孤已命人记过你十四岁到十五岁时候出席宴会的场次,你几乎每个月都现于人前,绝无可能有孕,若孤没猜错的话,灵灵与你嫂嫂长得如此像,该是你的侄女儿吧?”
祁语宁皱眉道:“灵灵就是我与陆泽的女儿,殿下,您今日此言,我姑且还是当做您喝醉了,还请您好好珍惜宋禾清,她当真是很爱您,而我已与陆泽有圣旨赐婚,不但有夫妻之名,还有夫妻之实!”
赵崇走到了祁语宁跟前,低头浅闻着祁语宁秀发间的淡淡栈香道:“圣旨?”
赵崇道:“孤随时随地都可以收回赐婚圣旨,语宁,其实,孤早在两年前,就已将你放在心中,得知你与泽儿有了孩子后,孤也想过成全你们二人……”
祁语宁后退了两步,望着跟前的赵崇,心下只觉得恶心。
“可是啊,孤做不到啊!”
赵崇目光直愣愣地望着祁语宁,“当孤见到陆泽深夜从王府侧门出去后,当孤在你房中见到陆泽的衣物时,孤只觉得心如刀绞……孤这一次绝不会将你拱手让于他人。”
赵崇上前便要去握着祁语宁的手腕。
祁语宁后退了两步躲开道:“殿下还请自重些,我堂堂祁王府郡主,绝不可能屈于人下为侧妃!”
赵崇抿唇道:“若你们祁家愿意献上北城兵权,孤便能封你为太子妃,日后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也当是你的!”
祁语宁心中讽笑着,这赵崇可真会打算盘,他怎来的这么大的脸?认为她会为了母仪天下皇后之位,放弃足以让祁家保生的北城兵权。
祁语宁道:“殿下,我只知晓我的夫君是陆泽,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的夫君也只会是陆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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