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眼前这人的表现，那悲伤与怀念不似作假，除非这人的演技格外的出神入化，能够将他们都骗过去。

“确是如此。”女子面色冷静，似乎对杀了人一点感触也没有，仿佛这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她并未注意三人的反应，自顾自地同他们解释，“实不相瞒，我师父惨死狱中那一夜，正是他们二人看守牢房，若是说其中没有他们的参与，我是万万不信的。”

话音微顿，女子似是喉咙不舒服，轻咳了两声，才继续以她那分外难听的嗓音讲话：“即便他们两个没有动手，但是他们定然是有所察觉的，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终究是袖手旁观，自然也算得上是刽子手之一。”

然而，女子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姜亦依的视线，亦或是觉得压根儿没有必要，丝毫不躲闪，就坐在那儿任由姜亦依盯着，淡淡地点了点头。

话已至此，姜亦依便没有再就此事多言，她将视线收回，也随之轻应一声。

只是，关于这件事情，姜亦依无法一人就做出决定，她侧眸看向面色冷硬的燕云，眸光微顿，见他的视线落在黑衣女子的身上，始终没有注意到她看过去的视线，她的心中不免生出些许的疑惑。

她怎么觉着，燕云对眼前这女子有着极深的敌意，并且丝毫不遮掩。

“燕云？”姜亦依蹙起的眉头未曾舒展开，稍稍凑近燕云，压低声音唤道。

耳畔传来姜亦依的声音，燕云这才回过神来，将眸中的冷意敛下，看向姜亦依的时候，神情温和了许多，“怎么了？”

“你方才可有听见那姑娘的话？”姜亦依一眼便知燕云没有听见，但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