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这个口供,淮阳王是清白无辜的,武安郡王应该被论处。
不过,除了这两人的口供之外,并无其他实证。所以,这一案到底要怎么办,颇有值得“商榷”之处。
杨侍郎淡淡瞥一眼过来:“我将案子审清楚,再将案宗呈给郡主便可。至于要如何处置一众藩王,那就是郡主登基后的事了。”
杨政心领神会,略一点头。
通通杀了,斩草除根一劳永逸。这是最狠辣也最稳妥的做法,却也容易为人诟病。东平王父子必死无疑没什么可说的,武安郡王和淮阳王要如何处置,就得仔细斟酌权衡利弊了。
事关三个藩王府数百人的性命,区区一个刑部侍郎做不了主。必然也只能由姜韶华来做决定。
郡主心思深沉莫测,杨侍郎和杨政也拿不准郡主到底会怎么选。
杨侍郎照例先提审东平王父子。
东平王世子在日复一日的等死中,已经彻底摆烂,不管问什么,都不吭声。
相较之下,东平王就镇定多了,有问有答,十分配合。还反复确认:“后日就要举行正式的登基典礼了?”
杨侍郎略一点头:“正是。”
东平王竟畅快地笑了起来:“好!好!姜颂死了,姜颐也死了,平王那个傻子不堪大用,我等都身陷牢狱。合该是姜韶华坐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