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彩霞的女孩子,手中拿着一根细些的棒子大声道:“这二人差点害死我们,姐妹们每人只打一两下,出出气还不成么?我们人小力弱的,又打不死他们?”这些女孩子已经和哨骑们混得极熟,甚至可以说十分的亲昵,说话倒也没什么顾忌。
绿营兵们死伤惨重,对这二人可谓是恨极,在一旁也跟着大声附和了起来,场面再次混乱了起来,萧俊见群情激愤,局势有控制不住的趋势,略思量了一下,大声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大伙都想出出气,倒也可以,但不能一拥而上,只能是一个一个的来,踹三脚,打五拳收一钱银子,捅手臂大腿一刀,或者打一棍子,收一钱银子,这收上来的银子,分给受伤和死掉的兄弟,各位看如何?”他倒不是真的想收银子,只不过来个缓兵之计,让这些人知难而退,心疼银子,不来寻这两人的晦气罢了。银子分给受伤死去的兄弟,占了大义的名份,别人就算不情愿,也挑不出来什么理。
萧俊还是大大的低估了营兵们对这两个刺客的仇恨,他的话音刚落,这些营兵们便自觉的排起了长龙,小姑娘们每次唱曲儿的五钱银子,也是有着二钱银子的分成的,同样个个拿着棒子,眼睛在那两个刺客的身上反复的瞄着,琢磨着从哪下棒子解气。
见事已至此,萧俊也只好揉了揉的额头,冲着钱大壮低声道:“多备些上好的伤药,一旦这二人生命危急,赶快停下来,养一养再继续。千万别弄死了。”
钱大壮脸上带着狠色望着这二人,阴恻恻的说道:“嘿嘿,放心吧,死不了,干这个老哥在行。”
入夜,萧俊将那位小云山十八义中的那个儒生,当日送给自己的医书取了出来,细细的翻看了起来,那儒生说这医生中有什么秘密,他到是没当回事,管他有没有,说不定这家伙是故意骗他,利用人贪婪的心理,故意折磨于他,让他日思夜不得安宁,也说不定。
不过这医书倒也有趣,不同于寻常的医书,或许是这儒生在杀人如麻的大西王手下呆过,又在匪寨中呆了二三十年的缘故,这医书中救人的方法虽然很多,害人的也不少,昨日他送给洪开山的药方便是其中一味,此药名为“安魂散”,无色无味,有些类似于迷药,但更接近于后世的安眠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安然睡去。
大西王当年杀人的手段花样百出,这儒生却也借机做了大量的人体实验,这医书中几乎每一样救人亦或是害人的药方或是法子,皆是用大量百姓反复实验,被其医伤、医残、医疯、医死者不计其数,才最终有了这本医书,尤其是一些外科治疗之类的方法,倒有些类似于西医,解剖、手术什么的。
月芽儿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哥哥,见哥哥忽然又钻研起了医书,小脸儿上满是崇拜的神色说道:“哥哥好厉害,真是天文地理,无所不精。”
萧俊只不过觉得这医书与众不同,颇感新奇罢了,倒没有钻研医术的意思,随手将医书塞到月芽儿怀中,笑道:“这医书蛮有趣的,哥哥只是觉得新奇,月芽儿若是感兴趣,不妨看看。”
月芽儿倒也被哥哥勾起了几分兴致,小手儿接过医书,偎在萧俊身边,认真的看了起来,萧俊忽然调笑道:“月芽儿可比这医书好看多了。”
月芽儿小脸儿一红,虽是仍然在看着医书,却将身子偎得更紧了些。
半晌之后,月芽儿忽然极认真的对萧俊说道:“哥哥能把这医书送给月芽儿么?月芽儿见上边有很多治外伤的法子,想试着学一下。”
萧俊知她是为了自己才去学这治外伤的法子的,笑道:“只要月芽儿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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