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几个孩子送到慈月堂去吧,好生教导他们读书成人。”刘文月对着旁边的一个帮工的妇人吩咐道。这慈月堂是专门为这些孤儿兴建的学堂,旁边还有专门用来住宿的地方。
那十二三岁的男孩闻听此言眼睛一亮,深深的看了刘文月一眼,趴在地上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拉着两个小的随着那妇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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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之内,萧俊望着手中的两封家书,眉心不由得拧成了一个疙瘩,第一封家书是萧达通刚刚通过民信局(一种民办通信机构),花高价用快信送过来的,上边除了告诉萧俊燕氏正式续弦,嫁给了萧达通之外,还提到萧家伪宗长订下的那门亲事,已被官府判决胜诉,萧家虽然一路接连上告,状告到了两江总督那里,但还是被判败诉,几乎所有的有司衙门,都是最终裁定,宗长有权利决断宗族内部事务。
萧家的伪宗长拿到两江总督衙门的判决后,已经派遣人手,护送议亲之女黄月蓉,动身前往永昌成亲,萧达通无奈,只好遣人进京到通政司告状,而他和几名宗老所定下的议亲之女燕芸娘,听闻黄月蓉将来前往永昌后,央求着燕氏同意,说服了萧达通,将会带着嫁妆前往永昌,帮助萧俊对付黄月蓉。
萧俊望着这封乱七八糟的信,不由得摇头苦笑,这黄月蓉明显是来害自己的,芸娘这小丫头来凑什么热闹?父亲和娘居然还同意了?如何处置燕芸娘,萧俊也是大感头痛。
随手拿起第二封家书,见信封上面的字迹是娘的,萧俊心中升起一丝温暖,拆开之后,仔细阅读了起来,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封长长的家书,字里行间都是细细的叮嘱和浓浓的关怀,末了燕氏嘱托萧俊一定要照顾好芸娘,燕氏在家书言道,芸娘聪明伶俐、乖巧听话,颇有她年轻时的几分影子,甚得她喜爱。
萧俊收起信件,暗自思索道,如今在亲事这个问题上,主战场已经从江南转移到了西北,那自己这边也应该抓紧了,自己当前要做的紧要事有三件,第一件,就是要将月芽儿的名声传得更远些,第二件,趁着月芽儿已经积攒了一定的名声,应该开始着手打造传奇爱情故事,尽快让月芽儿认下名士当义女,以贤良的名声、清贵的身份来应付黄家的各种反扑。第三件,同样是令萧俊十分头疼的一件事,月芽儿最近收拢了二千余孤弱,安置这些孤弱花费甚巨,他手头虽有些银两,包括那些从马匪那里剿获的首饰,便卖了大部分,换成了六万两银子,却也未必能坚持太久,月芽儿可是还在不断的收容着孤弱的,看来需得想些办法,增加收入,顺便也帮永昌百姓开辟一项财源。
思量了半晌之后,萧俊将杜姨钱找了过来,说道:“杜姨娘,江南那边,两江总督府已经判决萧家那个伪宗长胜讼,我父已经派人上京告状,我们这边也该动手了,一会儿我让老钱派几个弟兄护着你到巩昌,直接越级告到巡抚衙门,虽然有些违制,但那巴锡欠我些人情,我修书一封,他必定会裁你胜讼,之后我们便让父亲拿着甘肃巡抚衙门的判词,在江南继续和萧家那个伪宗长周旋。”
杜氏听萧俊说江南那边官司一直打到了总督府,倒也有些吃惊,不过脸上还是现出坚定的神色说道:“不就是巡抚衙门么,老娘就去闯上一闯,有俊儿在,姨娘相信江南那帮人的阴谋绝对不能得逞。”
打发走了杜姨娘之后,萧俊又将涂师爷、吴平还有孙子远全部唤了进来,商议了起来。
萧俊对着三人说道:“如今永昌初定,下一步便是要大力发展发生,改善百姓的生活,我已决定在县境之内大量开设作坊,加工萧记柳艺、陶艺,以及利用永昌距离草场极近的优势,大力开发长羊绒娃娃,我的意思是,以长羊绒娃娃,做为永昌特产,称为永昌萧记绒艺,并辅以柳艺、陶艺,想办法在西北开拓出市场。诸位意下如何?”
涂师爷虽是挂着刑名师爷的头衔,但毕竟做了多年的大师爷,于这钱粮方面的事情也是颇为熟稔的,思量了一下说道:“恕老夫直言,虽说朝廷的商税并不高,每贩出百两纹银,各项税费加起来不会超过五六两的模样,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此地的位置实在是太偏僻了些,永昌北临地广人稀少的蒙古草原,南边是人烟几近绝迹的四川,西边和西南方则是人烟稀少的甘肃和新疆,周边市场十分狭小,东边虽然人烟稠密,但一来正在打仗,二来这长途贩运,脚钱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成本太高,得不偿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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