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在家中设案焚香,把月芽儿唤出来,三拜九叩,才能接下御赐之物,然后象供祖宗一样的,把御赐之物供起来,供子孙后代及亲戚瞻仰,以示隆恩。
这样一来,自己纳月芽儿为妾一事,便再也掖藏不住了,只能是正大光明的将月芽儿纳入家中,不出意料的话,黄家很快便会知晓此事,必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江南赢掉打了两年的官司,然后逼迫自己娶黄月蓉,一旦自己娶了黄月蓉,黄家必定会利用共月蓉正式妻室的名份,败坏自己的声誉,或是直接以妻室的身份“揭露”自己种种罪行,让自己身败名裂,正妻告夫,纵然证据不足,也会被言官以家门不靖为由,大肆弹劾,降职谪官,便是直接革职,也是有先例的。
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算计到居然会有这种结果出现,还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不管怎么说,这御赐之物已经到了平凉,自己总是要“诚惶诚恐”的接下的,至于黄家的算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此处,萧俊脸上无奈的摆了一付恭谨的神色,冲着东方伏地道:“平凉知府萧俊叩谢圣恩。”
图海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会派侍卫将御赐之物送到你府上。”
萧俊立刻向图海拜别,这才带着哨骑和一众兵士,押解着大批的俘虏,直奔府衙而去。
月芽儿和杜氏等人,在萧俊等人刚刚进城时,便听说了萧俊随大军凯旋的消息,此刻正在府衙外边等候着萧俊归来,却见远远的黑压压的围着一群人,那些重装步兵,在这个时代百姓眼里,生得着实是有些怪异,以至许多人围堵在街巷之上,展开了强力围观,一些孩童更是不停的围着跑来跑去。
萧俊无奈的带着这些外夷俘虏和勉力维持秩序的军兵们,好不容易才挤到到府衙门口,一边指挥着兵士们将人犯押入大牢,一边苦笑道对月芽儿说道:“宝贝儿,我们的亲事被皇上他老人家知道了。”
月芽儿见萧俊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叫得这么亲热,羞得俏脸一红,嗔怪的看了萧俊一眼,随即却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问道:“圣上他老人家怎么会知道的?”
萧俊摇头道:“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会侍卫会送来两样御赐之物,其中一样还是赐给你的。”
“啊。”不仅是月芽儿,包括杜氏、芸娘、文月、孙子远、萧文渊都是惊呼出声,送给月芽儿的御赐之物?这可是寻常人绝对得不到了荣耀啊。一时,各种妒嫉,羡慕、惊喜的目光向月芽儿投来。
经萧俊这么一说,月芽儿的好奇心倒是被勾了起来,御赐之物啊,那种东西都得祖祖辈辈象宝贝一样供着的。正打算细问些具体情形,却被萧俊捉住小手,径直牵着快步到了府衙之内,片刻之后,在萧俊的指挥下,整个府衙开始忙碌了起来,门前的百姓被迅速清散,随后中门大开,净水泼街,红毡铺地,府衙用来审案的大堂也设案焚香,萧俊此时也在月芽儿的伺候下,换上崭新的官服,月芽儿自然不敢再穿粗布衣裳,而是换上了一套素白色的,端庄体面的罗衣。发髻也是被杜氏重新精心盘好。脸上仔细上了脂粉。
二人刚刚准备妥当,图海之侄,先锋侍卫保宁便带着几个笔贴式来到了府门之外,萧俊立刻带着孙子远和萧文渊将保宁接入了大堂,随后闲杂人等跪到一旁,自己和月芽儿这两个主角则是遥望东方,三拜九叩,萧俊口中道:“臣平凉知府萧俊恭请圣安。”月芽儿亦是小心翼翼的道:“民妇萧宋氏恭请圣安。”
保宁则是冲着东方拱了拱手,道:“圣躬安。”
做足了礼数之后,保宁这才将呈放于一旁木制托盘内,明黄缎子上的两样东西双手捧着,交到了萧俊手上。萧俊恭恭敬敬的将两样东西接过来,这两样东西,一个是卷着的画轴,里边的内容自然是不能现在就看能的,另一个则是一面散发着七宝琉璃光的梳妆镜,这镜子的正面是一块水银面的玻璃,倒也不甚贵重,但背面却是用一整纯天然水晶精心打磨而成,端的是流光溢彩,绚丽异常,在日光的照射下,琉璃镜的背面五彩光华不停的流转,令人目眩神迷之极,月芽儿垂直头跪在那里,偷偷瞟了一眼萧俊手中的东西,立时便被迷住了,好漂亮好漂亮的镜子啊,这个既然是梳妆镜,是赏给月芽儿的么?
月芽儿正忍不住要再瞟上两眼,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哥哥讲的斜眼视君的故事,那人就因为瞟了一眼皇上,被人以藐视君上参了一本,差点丢了性命,想到此处,月芽儿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随意的乱瞅,规规矩矩的垂下头,生怕害了哥哥。
萧俊此刻却已小心翼翼的将御赐之物,神色恭敬的放置在了供案之上,这才起来身形,拉着保宁的手道:“保兄,里边请。”
说完顺手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给了保宁。保宁不动声色的收起银票,客气的笑道:“萧老弟客气了,愚兄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告辞。”说完带着几个笔贴式离去。。。)
最新全本:、、、、、、、、、、